系,更是古往今来人们都喜欢谈论的。
总而言之,因为百晓生的吐槽,谢临云对王怜花这个“隔壁老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现在“隔壁老王”就站在她面前,她对百晓生的吐槽也更认同了。
把长着这么一张脸的优质情敌带着一起隐居,沈浪到底怎么想的啊!
谢临云努力抑制住自己当面八卦的心,咳了一声道:“既如此,你就更该去见一见这里的新主人了。”
王怜花:“好说,好说。”别动手绑我去就行。
“算算轿夫的脚程,他们也该到了。”谢临云说。
“他们?”王怜花敏锐极了。
“除了你,这白云城主府今晚还有一位客人。”这么说着,她果然看到远处围墙外,那两顶轿子已经停了下来。
“走吧。”她说。
王怜花点头跟上,与她一齐跃下屋顶,在院外侍女们惊艳中带着讶异的目光中出去了。
看到那几个侍女的目光,她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问明白。
“你半夜带走阿九,是想做什么?”
王怜花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折扇摇了起来,道:“刚到那晚恰好在花园里碰上,看他颇有天赋,年纪虽小,跟大人对话却对答如流,觉得有趣,想着收个徒弟玩一玩罢了。”
谢临云听得直皱眉:“收徒是很严肃的事,怎么能收来玩一玩。”
王怜花也皱眉:“我瞧你连双十都不到,怎么说话老气横秋,跟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似的。”
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被一个同样漂亮的异性说成像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估计都很难不生气。
可是气还没完全起来呢,扭头看到他那张脸,多半就又消了。
可见长得好看真的很重要。
谢临云叹了一声,收回目光,道:“阿九是临安人,离家出走被人贩拐卖途中被我意外救下来的。”
王怜花:“所以呢?”
“所以他不会长留南海啊。”她说,“等查清楚他究竟是哪家的孩子,我会送他回临安。”
“他离家出走,又不肯告诉你他姓什么家里有什么人,足以证明他其实并不想回去。”王怜花自有一套判断标准,“既然他不想回去,你又何必非要送他回去?”
这问题让谢临云沉默了片刻。
而王怜花趁机继续:“虽然人小的时候一般都有过离家出走的念头,但他离家后都碰上人贩了,却仍旧不愿回家去,那他在家里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送他回去,岂不是让他再尝委屈吗?”
“也有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啊。”谢临云说,“倘若是误会,他家里人找不到他,那得多伤心。”
“那不妨查清之后,通知他的家人来南海。”王怜花理直气壮,“要真是误会,他们肯定愿意跑这一趟,何苦折腾孩子?”
谢临云被他怼得找不出话反驳,只好加快脚步带他去城主府正堂见叶孤城。
出乎她意料的是,叶孤城居然对王怜花有印象。
“前辈竟是怜花公子……”他蹙着眉,不知想起了什么,“那那时教会我如何出剑的那位前辈,莫非就是沈浪大侠?”
“除了他还能有谁?”王怜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可惜他近日不在南海,等他回来,他应当也会亲自来为你父亲上一炷香。”
可能是因为提到了他父亲,叶孤城的神情有些低落。
但他随即收拾了情绪,拱手对王怜花道:“前辈既是来拜祭我父亲的,那请随我来罢。”
这回谢临云没有跟上,一来她之前就拜祭过了,二来人家有过往的交情,她跟上去并不合适。
何况白天羽还在边上,总不好把他一个人晾在这。
说到白天羽,这小子那么自来熟的性子,刚才见到王怜花,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谢临云觉得奇怪,便忍不住扭头扫了其一眼。
结果这一扫她才发现,下船时还满脸写着兴奋的神刀堂主,这会儿整个人都蔫了。
谢临云不禁疑惑起来:“你怎么了?”
白天羽唉声叹气:“怜花公子退隐江湖已有十年,竟仍这般风姿卓绝。”
谢临云服了,敢情他这么蔫,就是因为发现了自己不是全江湖最帅的那一个?
“那没办法,他底子太好了,抗老。”她实在没忍住多打击他一下,“你到了他这个年纪,估计身体都被掏空了,脸一定完蛋。”
白天羽:“……”
谢临云继续:“你别不信,这种因为沉迷女色而提前步入衰老的例子江湖上难道还少吗?”
白天羽听到这里,也不知想起了谁,竟郑重其事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日后得收敛一点。”
这下轮到谢临云:“……”
神刀堂主真是绝了,她想,劝他惹风流债太多可能会被报复翻车他听不进去,换成沉迷女色可能早衰他就听了!
这是有多爱惜他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