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七皇子年纪尚小,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牵扯进废太子谋反之事的原因,“他怎么比得三、四、五三位皇子已经成年?难道陛下不怕朝堂震动?”
将茶盏搁在书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玄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外公,你说得好像现在朝堂没有震动一样。”
嘲笑的话说完,玄渊神情一正,很是肃然正经的说道:“三、四、五三个皇子势力相仿,如今夺嫡之争几乎已经闹到明面来了,他们三个早已经是势不两立,无论任何一个皇子登基,剩下二人下场都会奇惨无比。”
“与其让他们三人斗得你死我活,不如另立七皇子,如此反倒给三、四、五三个皇子一个还不错的下场。”玄渊语气淡淡,“废太子已经折损了,只要皇上还有几分爱子之心,就不会再送剩下的儿子去死了。”
李老大人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深思玄渊说的话,不过他沉吟过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玄渊,问:“竹儿,你不会是打算趁着陛下年幼不能亲政而走权臣之道吧?”
“外公怎么会这么想?”玄渊眼神古怪的看了李老大人一眼,像是在惊讶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只想做个清正廉明、克己奉公的好官,我的心愿是在仕途上一展抱负没错,但我所为顶天立地,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绝对不是为了获得权力。”
李老大人:……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不管李老大人信不信,在表达自己对皇位之争的立场后,玄渊就告辞离开李府,这一次经过东大街时,不知是缘分还是还是孽缘,这一次玄渊又碰上了朝阳公主。
只可惜昔日霸道高贵的她今日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横行霸道,銮驾带着点灰溜溜的感觉从东大街驶过。从马车中看到这一幕的玄渊修长的手指轻动,放下了车帘,神情没有一丝波动的与朝阳公主的銮驾擦肩而过。
会试结束后这几日,因着成绩还没下来,李氏怕戳到林轩竹的痛点,整个洛宁侯府没有一个人敢提起会试的事情,如果不是耳旁还有0617这个呱噪的噪音,玄渊一定会觉得在沈府的日子颇为惬意。
“宿主,你就告诉我嘛,你在绑定0617之前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怎么这么厉害?都不用借助道具都能做到这些事情!”
玄渊神情漠然:“闭嘴。”0617真是呱噪得很,为了得到答案在玄渊耳边唠叨了几日了,誓要弄清楚玄渊的秘密,做一个对宿主有掌控力的系统(真是伟大的理想)。
0617被呵斥了,委屈的在玄渊识海中打了个转,之后委屈的情绪一秒消失,重新变得活力满满,又打算继续再接再厉的魔音灌耳。
“吵。”玄渊舒了口气,赶在0617继续开口之前将它从识海中扯了出来,然后像对“林英杰”的魂魄一样,将没有实体的0617塞入了刚刚用白纸叠成的小纸人里面。
站起身来,玄渊修长的手指拎起寄托着0617的纸人,啪叽一声将它丢到了书箱内,里面有另外一个纸人默默的看着0617丢进来,纸人轻轻颤抖着,似乎是在忍笑。
“你们两个待在这里。”交代了一句,玄渊直接离开了书房,留下0617和“林英杰”两个纸人无言相对。
这还是0617第一次不再是以冰冷无形的数据出现,它心里高兴得很,然后……秉持着完成任务的高尚节操,有了身体以后的0617凶猛的朝着林英杰扑了过去,两个纸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0617:为了完成任务打死你!
被李氏按着在家里休养了三日,玄渊今日终于能自由活动了,再将0617丢下后,玄渊出了洛宁侯府后直奔李府而去。
书房中,知命之年的李大人抚须叹息:“我一生忠君爱国,没想到临老了,却要算计尽忠的君主,真是愧对先贤。”
李氏的嫡亲兄长、林轩竹的大舅舅李云德便劝道:“父亲,我们只为自保才算计太子,并非背叛陛下。”再怎么忠君,也不能把整个李家赔上吧?
况且,太子还未登基,算不得他们李家真正效忠的君,谁坐在龙椅上,谁就是他们的忠君对象,可若是不在龙椅上,就是太子想朝他们李家动手,也别指望他们会引颈受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