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盯上了半大小子曲红卫,说先订个亲也成呀,可把对外一向沉稳可靠的曲红卫臊得脸烫乎乎的。
孙菊花含着两泡泪被挤到了一边,她啥都没捞着,还被兔子挠出血了,她心中能不怨能不恨嘛,可她又不敢冲着四爷家里的人嚷嚷,一想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儿,她就觉得邪性。对,邪性,她可不觉得小曲宁是有什么大来历的。
没法子,她只能有带着一股子的怨气回自己家。
到第二天一早,他们生产队就没有不知道这事的。生产队长在分派工作的时候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平时干活最认真的妇女队长差点把簸箕给踩翻了……他们昨儿一宿没睡,就琢磨曲仲冬家的事儿,要是信大来历那一套吧,感觉对不起组织的培养,可不信吧,又觉得对不起自个儿的脑子,真是快纠结死了。
到歇工的时候,曲长海就找到队长,问那29只兔子咋处理。
这数听着不小,可就算加在一块儿也远远不如之前的那头野猪,真要分下去一家能有一块儿都算不错了。再说了,不管是野猪还是野兔,说真的,跟队里其他人有啥关系呢,就算是曲仲冬家把这些都留在自个儿家,最多也就是有人眼红,有人说酸话罢了。
他们队可没那种死揪着‘东屏山是公家的山,上头的野物也属公家’这个说法,不占点便宜就要去革委会告发的。
不过曲仲冬家做的周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生产队长就稀罕这种人,再加上两家又沾着亲,咋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占一次便宜,就说:“这些就属你们家,队上咋好意思再分啊,你们自己爱咋处理就咋处理吧。”
“那行。”曲长海很干脆的答应了,他又不傻。
旁人听了当然眼红,虽说这会儿家里还有咸肉、腊肉可以吃,但换个口味谁不愿意呢,兔肉好吃得很呢,不过他们也就只是在心里头羡慕,面上没露出半点来,酸话更是一句没有。
他们哪儿敢啊!
还真有人敢,孙菊花,她就不乐意了,虽然没扯着嗓子说,但声音也不算太小,“咋就全给他们家了啊,那些兔子八成就是东屏山那儿来的,该属公家呢……”
旁边就有人怼她,“哦,那你家的猪吃的草,还是公家的地上长出来的呢,你咋不把猪交到队上给我们分咯?”
孙菊花立马就闭嘴了。
就这样,这二十九只兔子就全归曲仲冬家了。
有曲仲冬这个老手,皮子保存的都比较完整,等处理好了做个兔皮围脖或是兔皮帽子啥的。不过肉是一时半会儿吃不完的,他们剁了两只送到了曲仲秋那里,有两只给曲一一送过去了,也送了一只给队长的老娘。至于曲红霞那边,他们打算送腊好的,这样保存的时间长,好叫她和丫丫能隔三差五吃上点肉。
这天晚上,家里就吃的红烧兔肉,那满满的一盆全都是肉啊,颜色红亮,浓浓的香味满屋子乱窜。小曲宁一脸生无可恋的瘫在妈妈怀里,鼻子里全是那股诱人的香气,她眼睁睁瞅着那些被炖得又软又烂的大块兔肉变少,再变少,心里苦巴巴的。
想吃,想长大呀!
同样是晚上,曲一一家的饭桌上也有红烧兔肉这道菜,不过她婆婆没舍得炖一整只,只切了一半,但这样已经很好了,一家人的眼珠子都快黏到这盘菜上了。被剁成大块大块的兔肉早就成了红润润的颜色,拿筷子夹的时候还不能使劲儿,不然肉就又掉回盆里了,还得重新夹,耽误这会儿功夫那得少吃好几块肉呢。
真香呀!
冉家人齐齐在心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