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手绕到她身后。
南乔戒备的退了一步,男人的下巴立刻就绷紧了,“我帮你把婚纱脱了。”
“不用,我自己脱,你出去。”
从进来到现在,她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让他出去的话了。
就差没让他直接滚了。
不对,滚也是说过的。
他再好的耐心也用的差不多了,何况,他心里还憋着一团莫名的火,一直是抑着性子在哄她。
“自己脱?”莫北丞黑着脸,大手用力的将她摁回怀里,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凶悍强势,恨不得将她给吞了。
他压抑着自己贴上她的唇后迅速窜起的欲望,没吻多久便松了手,一双眸子黑沉耀眼,“来,脱给我看。”
南乔:“……”
堆积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她拿起沙发上的靠枕直接砸在他的脸上,“滚。”
说完就往浴室跑。
脚步很快,但很凌乱,即便她还记得要拧着婚纱的裙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踩到了。
整个身子朝前栽倒……
摔下去之前,南乔脑子里就闪过两个字:混蛋。
莫北丞眼疾手快的朝前走了两步,揽着她的腰把她拧起来,粗暴的握着她的肩将她背转过去,抬手拉下婚纱的拉链。
抹胸的婚纱没了拉链的禁锢,直接就坠落下去,堆在她的脚边。
南乔的上半身,只贴了一对乳贴。
跟裸着没什么区别!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毫不犹豫的打在他英俊脸上。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莫北丞舔了舔唇角,黑眸冷漠而深邃,有力的手忽然狠狠扣住她的手腕,那样的力道,好似要将她的手给折了。
南乔仰了仰下颚,挑衅的看着他:“要打回来吗?”
下一秒。
手腕上的桎梏消失。
莫北丞收回手,但眼神还是阴鸷冷漠的,估计是从没被人扇过耳光。
“不会,今天的事是我抱歉,你如果生气可以继续。”
南乔赤着脚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手却再次被扣住,不过,这次男人没用力。
“有些事,我更希望从你口中听到。”
莫北丞面无表情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房间,他抬手扯开衬衫的纽扣,在外面站了一下,转身去了书房。
一头短发在暖黄的灯光下利落锐劲,立体的五官被分割成几个明暗面,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低头点了支烟,火光照亮了他漆黑凌厉的眉毛和淡薄的眸子。
莫北丞站在窗口,缓而慢的抽烟,一支接一支。
不一会儿,烟灰缸里就有了塔状的一摞。
他读大学是考的军校,迄今为止,他在部队呆了有十年的时间。
十年的魔鬼训练留给他的,是‘为了国家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这样的崇高理念,是迅速凶猛的武装力量,是处理事情简单而直接的粗暴方式。
这种思维和想法,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他对南乔,从最初的厌恶反感到之后的兴趣,再到现在……
喜欢?
爱?
莫北丞不太确定,但能肯定是比兴趣更浓烈一点的感情。
但不管如何,却是一步步的循序渐渐,简单、直接,不掺杂除感情变动之外的任何东西。
但沈南乔对他,却是从一开始就精心设计,相遇、结婚,甚至未来的很多事,都是按着一个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从他动心的那一刻起,沈南乔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半。
那么,原因呢?
陈白沫没说,他也并不想听到这件事从她口中说出。
微光中,莫北丞的身子微微侧了侧,看向书架最下方的抽屉。
那里。
就是所有的原因所在!
沈南乔的电脑。
一些陈旧的、晦暗的潮流在心里撞击涌动,像海藻飘摇生长,无法抑制。
只要打开。
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这,是在侵犯别人的隐私,不符合一个军人该有的气节。
莫北丞将最后一支烟抽完,揉了烟盒,一并塞进烟灰缸里,拿手机拨了个号:“到书房来一趟。”
几分钟后,有人敲门。
“进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停在离莫北丞五米远的距离,身形笔直,“三少。”
莫北丞将桌上一台摔得已经变了形的苹果Air递给他:“拿去修好,里面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