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看了眼手里还攥着时笙几根头发的威廉,他认识这个男人,之前他来季氏找过他谈合作方案,被拒绝后,在被时笙清楚办公室时,恼羞成怒下和时笙发生了争执。
威廉也看到季予南了,咧唇,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笑容嘲讽的道,“季总,您是什么样的身份,何必跟我争一个万人骑的婊子,还是说……”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火辣辣的在时笙胸口上徘徊,“季总也想尝尝鲜,名流千金睡多了,想睡睡你们本土的下贱妞。”
威廉猥琐地去摸时笙的脸,被避开了,他也不在意,“不然,您上半夜我下半夜,反正像她们这种女人,每晚上接个五六趟也是常事的。”
他知道时笙是季予南的秘书,所以才这样羞辱她,中国有句古话说的: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今天就是要打狗给主人看,挫搓这个男人的傲气。
季予南感觉手掌下女人的身体紧紧绷直。
威廉见季予南身边没带人,被这样羞辱也都没有反应,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抓住时笙的手臂,“那季总,人我就带走了,明天保证还你一个漂漂亮亮的秘书,说不定这皮肤啊,比吃了燕窝还水嫩。”
他猥琐的在时笙脸上掐了一把。
时笙沉下脸,正准备拍开他的手,季予南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经松开了。
右手搭在腰间——
威廉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住了他的额头。
季予南的手指扣着板机,冷冷的眯了眸,戳了戳男人圆滚滚的脑袋,“行,有本事你就将人带走。”
威廉的额头被枪戳得破了皮,他举起双手,脸颊两侧和胳膊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季……季予南,杀人是……犯……犯法的。”
季予南顶了顶腮帮,笑容冷漠、邪气肆意,“那试试?”
枪支下移。
正好对着他的——
威廉深知季予南的脾性,再加上周边这么多人看热闹,在纽约,他的家世虽然不及季予南,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拿着枪指裤裆,他丢不起这个人。
不甘心的看了眼时笙,哼了一声,走了。
…………
红酒后劲大,时笙今晚喝了很多,这会儿有点撑不住了。
眼前晕乎乎的。
她脚下一软,人差点摔了。
情急中,伸手环住了季予南的腰,男人的腰精瘦有力,常年锻炼,肌肉一块块凸起。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她的手指能感受到肌理在她指腹跳动。
季予南低头瞧了她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扣在她肩上的手收紧了几分,以免她跌倒!
他将枪别回腰上的枪袋里,收回扣着时笙肩膀的那只手,看了眼身侧的徐琰,“自己解决。”
徐琰:“……”
他只好伸手将醉得站都站不稳的时笙接过来。
可是,这个要怎么解决啊。
总不能带回自己家吧,他女朋友今天从国内来看他,两人已经大半年没见了,带时笙回去……
不方便吧。
而且,万一他女朋友误会了,他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季总……”
徐琰抬头,季予南已经快走到电梯了。
他:“……”
算了,还是先弄下去再想办法吧。
同事一场,也不能直接将她丢这里,万一那个威廉贼心不改又跑回来怎么办。
……
他扶着时笙下楼,女朋友已经打电话催了十几次了,他欲哭无泪的摇了摇怀里的女人,“时姐,您倒是回答啊,您家到底住哪儿啊?”
“家……”时笙抬头,眼睛里全是醉意,她四处看了看,抬手指了个方向:“那儿,往那儿走。”
徐琰无语。
那儿是河。
他裤包里的手机又一次开始震动,徐琰一只手驾着时笙,歪着身子,另一只手费力的掏出手机,这次不是电话,而是一条信息。
“徐琰,半个小时内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分手。”
徐琰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时笙,急忙给女朋友打电话,连着打了三次都被挂了。
路边,季予南正在等司机开车过来。
“季总,对不起。”
他听到徐琰的声音,回过头来,就见徐琰抱着时笙小跑着过来。
那姿势……
着实不够优雅。
徐琰在季予南身边停下,将时笙放下来,“季总,我女朋友在家跟我闹分手呢,您也知道,我这谈个两地分居的恋爱不容易,您费点时间送送时秘书,她一个女孩子,带这个重病的母亲,异国他乡的也挺难的,都是中国人。”
他在季予南身边有六七年了,了解这位顶头上司的性格,所以才敢讨价还价。
这时,司机已经将车开过来了,稳稳的停在季予南面前,下车打开了后座的门。
季予南眉眼深沉的看着徐琰,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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