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他想弄死我呢。”
时笙随口回了一句,也没放在心上,说完后就去了茶水间。
等她回来,徐琰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季予南的办公室,说道,“季总找你,对了,你刚刚说季总想弄死你的时候,他刚好出电梯,脸色很难看,估计是听见了。”
时笙:“……”
她敲了下季予南办公室的门。
“进来。”
“季总,您找我?”时笙走到办公室中间停下。
季予南放下笔,身子后仰,整个人靠进身后柔软的椅背。
本来无波无澜的面容在看到时笙后,顿时变的很难看,薄唇抿紧,目光清凌凌的。
他昨晚到家后,冲了大半夜的冷水澡,才将那点儿旖旎压下去,并且,向来身体强健的他早上醒来后就觉得头疼,到现在还没缓解。
他沉默了几秒,淡淡的说道:“傅总经理缺个秘书,你调去总经理办公室。”
时笙迟疑了一下,“……是。”
季予南重新低头看文件,“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昨晚的事,时笙今早起来还有印象,她本来想清醒时再跟季予南说声‘谢谢’,但见他没有提,也识趣的没说了。
她站着没动,犹豫了一下,道:“季予南。”
男人狭长的眼睛蓦然眯起,“时笙,注意你的身份。”
“我有点私事想跟你谈。”
“现在是上班时间,滚出去。”和上不上班没有多大的关系,季予南虽然公私分明,但还不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他就是单纯的讨厌时笙。
他和她,没有私事可言。
“不会耽误您太长的时间,五分钟。”
“一分钟都没有,滚……”
时笙打断他的话:“我们已经结婚了。”
季予南握着笔的手陡然用力,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菲薄的纸业被戳破了些。
他冷着脸,将笔扔在桌上,面如寒霜的看着眼前神色始终平淡的女人——
良久。
嘲弄的勾起了唇,“怎么,还想要让我履行丈夫的义务不成?”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昨晚的事好不容易稍微缓和了些,又再次因为时笙的话降到了冰点。
但时笙嫁给季予南就是想搬到他家里,她要去找那方蓝色的小印,弄清楚那枚小印究竟是不是母亲的,还要进季家调查父母当年出事的原因。
这一切,都需要先搬到季予南的家里。
“我要搬过去跟你一起住,我没有一结婚就分居的打算。”
季予南怒极反笑,“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恩。”是这个意思。
“时笙,你他妈是欠艹吗?”
不要脸都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活久见。
时笙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平淡的回答:“季总有心无力,我能理解,毕竟昨晚那种情况下都没反应,实在不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该有的定力,我们可以分房睡。”
季予南:“……”
他阴着脸站起来,用力过猛,直接将办公椅踹翻在了地上。
发出一声巨响。
时笙对季予南其实也是害怕的,这个男人做事没有底线,惹恼了他,自己的下场绝对比自己能想象的还要凄惨。
但话题已经挑起了,如果她退缩,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时笙强压下他带给她的恐惧,背脊挺得笔直的站在原地,迎视着她,没有半点妥协的意味。
男人走到她面前,强大的气场将她严丝密缝的笼罩在其中,“如果不想我再把你丢到贫民窟去,就识趣点现在给我滚出去,这次就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人再碰到傅亦了。”
傅亦扣住她的脸,虎口贴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
时笙的脸很小,仅有他的巴掌大小,皮肤干净白皙,是黄种人里尤为突出的白,也没有白人常有的雀斑和皮肤干燥这些问题。
他微微俯身,就能闻到女人身上沐浴乳的清新香味,就是这种味道,昨晚折磨了他大半夜。
“还是说你其实很享受那样的事,所以很期待?”
时笙被他这般扣着脸很不舒服,往后退了一步,季予南顺势松开,手插进裤包里,拿出烟盒,捏了支烟点上。
他连吸了几口,想要驱散那股子扰得他心神不宁的味道。
时笙道:“我没有要征求你的同意,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晚上我会搬过去,你也可以让保镖将我拦在门口,但我手上有你亲笔签名的结婚协议,我不介意公之于众。”
协议一式两份,她和季予南一人一份。
所以时笙才没有追着季予南去领结婚证,对她而言,结不结婚无所谓,只要有个凭证能让她搬过去和他同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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