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兵卫是独女,没有兄弟的她,整个家族都是晦暗不明的。虽然父亲和祖父没有说,但是九兵卫清楚,她到底不是男子,如果未来家族里女子不能继承家主之位的规定不改,那么她的家族很可能就要落入外人之手。
她早些年一直女扮男装,就像是替父亲承担从军责任的花木兰一样,想要替长辈接下家族的责任,可惜她到底不是男人。
只是可惜,只能可惜。
阿妙虽然和九兵卫不同,没有家族责任,但是身上却承担着父亲发扬光大自家道场的遗愿。
可是任她天赋再高,剑道练得再好,她也只是个女生,在别人眼中她早晚都要出嫁,振兴道场的责任只能由弟弟来承担。
可是新八依旧稚嫩,她一直以来拖延着自己出嫁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弟弟真正成长起来的那一天。
但是她总是隐隐觉得,她一旦嫁人,志村家的道场或许就再也没有振兴的那一天了。
目前她是志村妙,但是那又怎样,即使想要承担责任,也因为女儿身而无能为力,只能等着弟弟成长起来的那一天。
只能等待,只有等待。
这一刻,阿妙和九兵卫的心声同步了。
若她们是花木兰……
“话说花木兰这么厉害,为什么非得扮成男生啊?她又不比男人差。”
神乐看似无心的一句话,暴露了她根本没有理解故事里女子不得参军的背景,但是也像是当头一棒,彻底勾出了阿妙和九兵卫心中的不甘。
旁边的澄夜笑了。
“对!花木兰这么厉害,即使不用扮成男人也依旧厉害。”
“即使不是男人…”
阿妙和九兵卫突然同时抬头,在对方眼里,她们看到了绚丽的火焰。
路未明靠着椅子,仰头看着乌云过后,从天窗重新投射下来的阳光,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啊,天明了。”
事情没解决,一个人都跑不了。
“事情的确和我们有一部分的关系,不然你开个价,我们照价赔偿如何?”
“赔偿!我这幅画是名家所作,最起码要一千个小判,你们赔得起吗?”
美人图,画美人,画美人的人是早已逝世的名画家前川由,美人画上的绯句是同样已经离世的前川由的好友,被称作是天才书法家的浅川悠所题。
这样的画或许是有市的,但是奈何得到它的人一般都会选择珍藏,除非穷困潦倒,逼不得已,否则并不会用它换取钱财。
更何况持有的收藏家还是一位有钱有势的大老爷呢。
向路未明他们提出一千个小判的价格,完全是故意为难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己珍爱的画,破坏了就没了,肯定生气。
但是哪怕路未明从那群被打趴的浪人武士那里把他们的钱财都搜刮殆尽,也顶多凑不够一百个小判。
“啊,要是现在歌仙殿在就好了,有他在说不定能补好这幅画。”
信浓面对现在的状况和兄弟们对视,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这件事因他们而起,虽然并不是出自他们本意,但制造出现在的局面也的确有他们的责任在,所以正直的付丧神虽然有跑路的能力,却还是留下来正面解决。
“呵。”
轻笑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路未明拿起地上的美人画仔细端详。
“不用看了,老夫的画是真品。”
老人还以为路未明是试图找出这幅画只是一幅不值钱的赝品的痕迹,开口讽刺。
想想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收藏赝品。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路未明收起画卷,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画一般。”
气得老人不顾礼仪,指着路未明‘你你你’了个半天,只是到底顾忌着自己的贵族身份,什么脏话都没有骂出来。
突然刺耳的警车鸣笛声响起来,原来刚刚受到不名袭击的时候,老人的属下就已经报了警。
“近兵大人,您没事吧?”
近藤勋作为真选组的组长,对面前的老人表现出了十足的恭敬姿态。
近兵家算得上是江户相当有钱有势的大贵族了,更何况面前的老头还是近兵家现任的家主。
“哼,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诶!”
在左移右移都没有躲开老人指过来的手指的时候,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惊讶的大叫了起来。
“话说为什么要只抓我们啊?难道不是要抓都抓起来吗!”
不理两个人的大喊大叫,老人对陆未明冷笑一声。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么给我一千小判,要么还我一副完好无损的画,不然不光这两个人要吃一辈子牢饭,你们也要被通缉。”
说完,老人就上了车,也带走了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
“主人,为什么那个人要把那两个人抓起来,让你去想办法啊?”
“估计是因为觉得我是个焚琴煮鹤之辈,想让我在这三天里好好了解一下这幅画的珍贵,为我的大言不惭付出代价吧。”
回答了博多的问题,路未明,转头看向从巷子里探出头的神乐。
真·罪魁祸首·神乐对上陆未明的目光后,装傻的挠了挠头发。
“诶?银桑和新吧唧他们去哪里了阿鲁。”
……
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被抓了起来,救人还是必须救的,毕竟虽然感觉着很荒唐,但是他们的确脱不了干系。
“要是在以前,一千个小判根本不算什么的。”
博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为他们现在的贫穷感到悲伤,然后随即就开始想办法。
“要不然咱们把本丸里的大家都叫过来吧,人多力量大啊。”
“不行,偶尔出现几个带刀的就足够受戒备了,你再把大家都叫过来,不知道我还以为我要带兵谋反呢。”
虽然即使不用带兵,路未明也能谋反,但是她并没有这个兴趣。拒绝了后藤的建议,旁边一直安静呆着的神乐说话了。
她兴冲冲的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