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你不是走了吗?”
南乔有点心虚,说话的时候,手指指尖都在轻微的颤抖,化了妆,也看不出脸色苍不苍白。
莫北丞神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个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好。”
上了车,南乔一直很忐忑,怕他听到自己刚才的话了。
莫北丞的车性能极好,他又是开车的老手,一路上基本上没什么颠簸,但南乔心里却忐忑的厉害,身上的裙子都被她抓出了褶皱,但是是在莫北丞看不见的地方。
她侧头去看男人的脸,下颚的弧度依旧紧绷,有青色的胡渣冒出来,很种落拓不羁的性感。
“莫北丞……”
男人侧了下头,示意她继续!
南乔咬了下唇,还真是为难,问吧,如果他没听见,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不问吧,心里不安,怕事情发展超出自己的预料,到时候无法掌控。
她又去看莫北丞的侧脸,除了淡漠,什么都没有!
等了半晌没见她说话,莫北丞拧眉,不耐烦的道:“说。”
“陈白沫的脚伤怎么样了?”
“呵,”莫北丞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湛寒的视线扫过她的脸,“你想听什么?”
“……”
她摸不准。
每次从她口中提起陈白沫,莫北丞都很有敌意,好像她提陈白沫,就是在想办法算计她一样。
“断了?残了?还是问题不大?”
南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我本人而言,她残了更好,但我怕你心疼,毕竟,残废的前女友比正常时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和保护欲,一辈子那么长,我不想浪费在她身上。”
“那你想浪费在谁什么?”
“你啊。”
莫北丞:“……”
他只是顺口一问,没想到沈南乔会答得这么干脆利落,但往往,不假思索的答案都是假的。
“那你最好,就记住这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反悔了……”
莫北丞停住了。
反悔了又怎样?
难不成,他还想跟她天长地久?
这段婚姻,总有结束的一天,而且,时间不会太长。
车子停在别墅外面,南乔推开车门下车,刚关上门,莫北丞便一踩油门,快速的冲了出去!
南乔裸露的小腿被汽车尾气烫了一下,她轻‘咝’了一声,低头去看,有一处浅浅的有些红!
大门离主宅还有一点距离,道路两旁树荫浓郁,将上方的天空遮的透不进半点阳光,即便是慢悠悠的走,也没有难以忍受。
走近了,她才看到花园里停了一辆陌生的白色宝马,她站在远处,白色宝马的车门打开,迈出一条穿着细高跟的腿。
陈白沫从车里下来,转身正对南乔,抬手摘下脸上的太阳镜,“沈小姐。”
她穿着一套无袖、连体的衬衫短裤装,大腿匀称修长,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跳舞的。
南乔眯起眼睛,站在斑驳的光影下懒懒挑眉,“陈小姐,北丞刚走,你现在开车去追,说不定能追上。”
“我不找他,我找你,我们聊聊?”
虽然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但言语神情中,皆是一副‘我愿意跟你聊,是看得起你’的高贵模样,这种高高在上不显山露水,却不容人忽略。
“我不知道陈小姐这副高大傲慢的态度是谁给惯出来的,但我拒绝。”南乔掠过她往里走。
陈白沫气得呼吸急促,“沈南乔,我才是北丞的女朋友,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和他结婚,不觉得可耻吗?”
“你来,是为了说这个事?”她一脸失望,“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谈陆然的。”
提到那个名字,陈白沫脸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连腮红都遮盖不住,”你和他什么关系?”
“朋友,但不太熟。”
陈白沫稍稍松了口气,她最怕的是莫北丞知道她和陆然的那一段,至于南乔,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莫北丞不爱她,和她结婚,也是为了和自己赌气。
离婚是迟早的事。
所以,听说南乔和陆然只是普通朋友,她便松了口气。
她了解陆然,即便是她对不起他,他也不会和不相干的人说什么。
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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