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风云变幻,上一刻你还是家常万贯,下一刻可能就会沦为街上乞儿。
从上一局的意气风发到这一局低落谷底的胡须男,眼神阴郁的盯着邹浩宇,看他嘴角那似有似无的浅笑很是刺眼。
不就是赢了一把大的吗,谁都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不过谁都知道赌桌游戏的运气不会永远光顾一个人。
“再来。”
胡须男不甘心的喊完,专注的投到下一局中,他就不信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穷小子能一直撞大运?
他非要把输出去的钱翻倍的赢回来出来不可。
邹浩宇感觉到了胡须男昂扬的斗智,知道他是想要翻盘给他点厉害瞧瞧。
面对这种赌场老手的心里行为,邹浩宇选择视而不见,没必要因为别人的想法而影响他刚赚一笔金的好心情。
一个小时后,人声鼎沸的四楼棋牌室依旧热闹如初。
可就在这喧嚷的环境中,有一桌却是寂静无声,冷的可怕。
严嵩沉稳愉悦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的四人。
先是两个正襟危坐,汗如雨下的两个陪座玩牌者,再是眼里闪过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胡须男,最后,严嵩目光落在依旧没有大起大落表情的邹浩宇,以及他面前快要堆不下的筹码。
饶是严嵩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要佩服邹浩宇的眼力,魄力和运气。
其实邹浩宇看着面前推成山的筹码,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毕竟他没拥有透视能力前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人,在芸芸众生中有他无他都不重要,第一次赚了这么多钱,心里难免激动。
他恍若无意的盯着能换成三四百万钱财的筹码,觉得这对他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虽然他隐约觉得以后的会赚更多的钱,但往往第一桶金就跟第一个女人一样,让人记忆深刻。
“在这坐着快两个小时了,不如我们换个东西玩玩?”胡须男双手撑着老腰,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是他非要打自己的脸,而是他真的不能再输了,原本以为这穷小子只是暂时的运气好而已,早晚都能让他逮到机会翻盘。
可谁知臭小子一路开挂,只要是被他压上的牌准能赢大钱,就好像他长了透视眼似的,一压一个准。
桌上另外两名的陪跑人员,听了胡须男的建议自然附和起身,在玩下去,他们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
真他妈没想到会让一个愣头青给杀得片甲不留,以后怎么有脸见江东父老。
严嵩看那两个老手哭丧的说完,竟一溜烟的跑了,遂转头问邹浩宇:“邹老弟,想换个种类玩玩?”
邹浩宇见时间还早,关妙彤也还没完事,他不如趁这个时间多接触一下跟他以前相隔较远的圈子。
严嵩看邹浩宇点头又问旁边的胡须男:“这位兄弟想要换点什么玩?”
胡须男看着气度不凡的严嵩略一思索,答:“换个历史悠久的,牌九怎么样?”
他刚才其实很想跟那两个牌友一起离开,但又想他那么多钱都被这个默默无名的小子赢走了,心里就不甘心。
牌九是古人玩得游戏,虽流传至今,但只有在高级的场所才能见到,小地方根本没有。
像穷小子这种级别的恐怕碰都没碰过,哼,他一定要把输掉的钱双陪的赢回来。
邹浩宇确实从没接触过牌九,但都是靠眼力胆色的游戏,想必也难不倒他的神眼,所以在严嵩投过来询问的眼神时,他给以点头回应。
在严嵩的带领下,邹浩宇跟胡须男出了四楼大厅直走100米左右,左拐直走到一扇双开纯黑皮面门前。
严嵩推开了大门,里面两百平左右的牌九厅映入眼帘。
邹浩宇漆黑的双眸闪亮的望着里面十几张纯黑楠木长型牌九桌,每一桌发牌摇骰的男侍者均是身穿藏青长袍,头戴黑色毡帽的古风打扮。
如果不是四周的玩客身着现代西装皮鞋,邹浩宇都要分不清身在何朝了。
严嵩将两人带到一张人比较少的牌九桌前,对着一脸懵懂的邹浩宇说道:“牌九是由骰子演变而来,但构造要比骰子复杂很多,现在老百姓最喜欢玩的麻将也是牌九的一种。”
“牌九的基本玩法是由32只骨牌,3到4个骰子,骰子颜色因骰子数量有所不同,一个骰盅,以排骨点数大小分胜负,分为大牌九和小牌九,大牌九每人四张牌,分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小牌九是每人两张牌,胜负立现由于玩法干净利落,小牌九流行较广。”
严嵩怕邹浩宇一时记不住特别繁杂的玩法,故只说了牌九的基本信息,看他眼睛一直盯着侍者摇晃的骰盅,该是对这个历史悠久的游戏感兴趣了,一会儿玩的时候应不会太手忙脚乱。
严嵩不知道的是,邹浩宇全神贯注的盯着骰盅并非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他放在腿测的手紧紧握成拳,掩饰内心的翻腾。
男侍者手中不断摇晃的骰盅里面,在邹浩宇不平凡的眼里犹如一个新奇流线型的世界。
黑色罩盖里快速跳动的小小四方骰子,成了巨大无比的四方箱子,犹如电影慢镜头般的根据投出方向的轨迹空中漫步着,骰子每一面的颜色都清晰展现出来。
邹浩宇精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奇异的流线型画面,慢慢的他发现骰子跳动的方向是并不是杂乱随意的,而是有一定规律的随着轨道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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