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家,邹浩宇第一次接触到严枝的时候他就觉着严枝的病并不是自身产生的,那似乎是被外来的什么东西强迫着出现那种病情的。
现在,严嵩既然挑开了说他们严家有鹤鹰门那样一个普通人根本听都没听说过的门派的仇家,那么,邹浩宇心里就已经有八分的把握,严枝的“病”完全就是被人下了黑手的结果。
且不说神眼看到的严枝体内的问题,就他如今掌握到的医术,也大概能笃定这一点了。
可现在还不能说,严嵩人不错,如果没有十成把握,邹浩宇不想告诉严嵩答案。
邹浩宇肃容说道:“严哥,你放心,回到汉口之后,我就准备一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严枝体内的毒排出来,要是你相信我……”
严嵩一抬手,打断了邹浩宇的话,看着邹浩宇的眼睛,严嵩很平静地告诉他:“如果连你都不相信,那我就更不能相信严枝的身体还能恢复了。老弟,你知道昨天晚上亲眼看着姓梁的死在不远处的地方,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没有惊恐,我只有狂喜,狂喜,你能明白吗?我仿佛看到,一片无穷的希望已经悄然来到我面前,距离我是那么的近,近的触手可及!”
邹浩宇稍稍有点赧然,还没有人这么信赖甚至依赖过他,这种被人信赖以致依赖的感觉,让他受宠若惊。
“严哥,那啥,虽然我知道我长的有点小白脸,也就是挺帅的,可我不好那一口啊,麻烦别用这么热情的语气跟我说话,离我远点好吗?”心里挺感动的,但邹浩宇显然不喜欢被人煽情,连忙开了个玩笑岔开话题,“你倒是快点讲故事啊,这啰里啰嗦的,我都快没耐心等到故事的正文了。”
严嵩挠挠头,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笑骂道:“你小子,就跟我贫吧——你不好那一口,说的好像我好那一口似的!”
突然,船顶上的马年青年,也就是栾刚,他忽然站了起来,隔着很远的距离,以邹浩宇的视力当然看得见他眼睛里带着残忍的狠毒的黑色笑容,目光在邹浩宇和严嵩两个人的身上来回转动着打量了几秒钟,伸出右手,翘起大拇指,在他的脖子侧面猛然虚空划了一下。
这个手势全世界都通用,是威胁对方,准备干掉对方的意思。
严嵩脸色一沉,正要用同样的动作还回去,却听邹浩宇纳闷地问他:“严哥,这家伙有病吗,干嘛要用他的手指头对着他的大动脉切?这小子是不是想自杀?要不,我想办法给弄把刀送上去?”
偏头看到邹浩宇满是严肃的脸,严嵩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嘲讽栾刚呢。
“这样吧,严哥,我有个动作,也想送给这个没事就出来秀他有多风骚的家伙,要不,咱俩一起来?”邹浩宇眨着眼睛冲严嵩提议。
严嵩哈哈一乐,点点头。
两人同时吸了口气,而后,同时冲栾刚伸出右手,五指伸开,掌心朝天。然后,其余四指猛然收进掌心,只剩下一根中指冲天而立。
栾刚还在船上摆姿势,看到这两人几乎神同步的动作,气的差点没从上面掉下来,眼看要打这种口水仗他一个人显然势单力薄,只好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往下一翻,顿时连人影都不见了。
邹浩宇夸张地惊呼道:“哎哟我去,这小子不会是被咱俩气的跳海里去了吧?好歹一条命啊,要不,等三十分钟咱们再通知救生员去找他?”
严嵩猛拍着栏杆,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溢了出来。
掉海里去的人,过三十分钟再去救?
那他妈早没命了好吗?
这个邹老弟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还真是让人捧腹!
被邹浩宇这么一打岔,严嵩的怒气和不快,全都随着这大笑烟消云散,他笑够了,手扶着栏杆,一根手指在栏杆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缓缓才说:“跟老弟你在一块儿说说话,可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不过,老弟你也要注意了,这家伙可不是个善类,你恐怕是要被我连累了。”
严嵩没有邹浩宇的视力,当然看不到栾刚刚才阴毒的目光里,他和邹浩宇可是同等的,也就是说,那家伙有多想干掉严嵩,就有多想干掉邹浩宇。
“对了严哥,问你个事儿啊,林海,也就是关妙彤的那个保镖,他是不是也是武林高手?跟这个栾刚一样是隐门中某个门派的弟子?”想到自己在林海的身上没有发现疑似内功的能量,邹浩宇不禁奇怪地问起了严嵩。
严嵩摇摇头,邹浩宇还以为他要说不是呢,结果这家伙一张嘴竟然这样说:“不知道,关家的能量,大的无法想象,或许这个林海是武林高手,或许不是,难说啊!”
邹浩宇差点一头倒海里去,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这又是摇头,又是或许,妈的,该不会这家伙昨晚吹了一晚上海风,脑子被吹傻了吧?!
心里恶毒地想着,并诅咒严嵩今晚睡觉起来就感冒,邹浩宇哼哼两声,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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