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人物,他居然能有幸结识,哪怕一开始相处的并不好,可毕竟这份荣耀在鹤鹰门中是独一无二的,如果真能跟眼前这个年轻人保持哪怕只是见面点头打个招呼的联系,栾刚极其明白,他在鹤鹰门中的地位,从此将不但不可动摇,还会越来越稳固。
而此刻的邹浩宇,却跟那个急赤白脸冲过来的老板聊起了家常,他问那老板:“你家里还有多少个小三啊?漂亮不?你还能享受几年啊?”
不等那老板回答,他自顾自地叹息着说:“可惜了,我估计啊,你……”
还没说完,那老板鬓角冷汗往下滚着,连连拱手作揖,点头哈腰地乞求道:“求您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愚蠢,我该死,我……”
真能把人吓成这德性?
邹浩宇啧啧地摇着头,神眼觉醒,他看到,这人竟还是个心脏跟别人不一样,长在相反的方向的人。
只是,尽管这样,这也没能让这个人比别的人更健康,反而他的肾脏和肺叶部位,各有一圈黑色的小石头一样的固体,重重挤压着这人的内脏。
“你还真是,啧,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邹浩宇摇着头,无限惋惜地说,“本来,你这心脏是长在和正常人相反的部位的,可惜啊,酒色过度,还不注意节制,体内的毒石头,已经压制着肾脏跟肺部了,嗨,这才是真正的富贵病啊,不好治!”
他每说一句,那老板就盯着他的嘴唇眨一下眼睛,生怕从他嘴里说出跟说梁老板那样的话来。
周世阳尴尬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栾刚忽然问邹浩宇:“神医,这两个家伙,你看要怎么处理?”
邹浩宇头也没转一下,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丢一边吧,反正我心情不好,一会儿,顺带着都给治治好了,他们也跑不了。”
那两个不知是周家请来的交际花,还是那些大老板自己带来的女伴的女郎,这会儿站在两个大老板的身后,比周世阳还不知所措。
她们觉着她们更委屈,好好的,这都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周家的大少爷惹了这个姓邹的,现在还要连累她们一起接受接下来的惩罚,这上哪说理去啊!
那个白白胖胖的老板一身一身地往下流汗,邹浩宇说的这些,正是他前两天才去汉口的市医院里用仪器检查出来的问题,分毫不差。
“神医,神医,那,那您老发发慈悲,看看这,这我还有救吗?”越想越觉着市医院里的医生说的“只要注意修养,平时再多吃点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就”的话分明就是在让他准备后事,那大老板一张肥脸都快要挤出油来了,苦苦哀求着问邹浩宇,“我,我是没得罪过您老人家啊!”
他这不补充还好,一补充,邹浩宇就似笑非笑瞥了周世阳一眼。
“我跟这位姓栾的家伙说过,我会救的人,要么是我的朋友,要么是不会威胁到我生活甚至生存的利益的普通人,这位老板,你算是哪种?”邹浩宇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指着周世阳,对那老板说道,“你们当然能看得清楚,我跟我这位老同学,那是矛盾不可调和的两个人啊,你们哪,既想跟他们家做生意赚钱,又要我给你看病,你觉着,我会这么干吗?”
另一个老板急忙插嘴:“我们会百倍,不,万倍地出诊金!”
他的问题在于,早年间经常出去打拼,胃上落了中医西医都无法根治的毛病,这原本不会是什么太大的毛病,可让这个大老板心惊肉跳的是,邹浩宇要是嘴里漏出一句“你这问题,哎哟,那可大啊”之类的话来。
而且,胃病发作起来,那种痛苦真的太难受了。
既然这个来头不但神秘,而且极其巨大的栾刚都在当孙子求着这个小年轻给他治疗,那么,如果邹浩宇能帮他也看看,那可也是太好的事情了。
邹浩宇轻蔑地一笑,淡然翘起了二郎腿,看着栾刚问:“你觉着,我如果真想要钱,我会缺那东西吗?”
栾刚根本不加以思考就摇起了头来,很老实地说:“神医这样的身份,随随便便动动嘴,上千万的诊金,每年拿个三百六十次的,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两个女郎眼睛都红了,一次上千万的诊金,别说一年拿几百次,只要能拿个一百次,那可就是亿万富翁了啊!
这小子,能有这么值钱?
在她们眼里,邹浩宇这一刻全然不再是人了,那就是一个浑身上下每一寸肉都是金子打造,每一根毛发都是钻石雕琢出来的富矿了。
周世阳哼了一声,栾刚立马问他:“你不信?你可以问问这艘游轮上的老板,就算是守财奴,比起命来,几千万算什么!”
这句话更让周世阳不爽,又不敢大声反驳,只好嘀咕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有那本事,我就不信!”
栾刚眉头一扬,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说:“傻逼一个,这世上,论起活死人肉白骨,万秀门的人要没这等本事,那就连神魔都不可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