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洗漱完毕,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小柔替她梳头。
念及那个梦,陆清漪轻轻勾起嘴角, 伸出手拉开妆奁盒子,里面的钗环完好无损。若是将来有个调皮的女儿,是否, 这里面的钗环当真会被摔的粉碎?若是真如此,自己是会打她小屁股还是就那么算了呢?
“小姐,有什么喜事吗?”小柔瞧了自家小姐好几眼,那情不自禁地笑, 实在很可疑, 家里没有什么喜事, 况且昨天受了惊,实在想不透这大清早的自家小姐在那美什么?
陆清漪回神,放稳声音道:“没有喜事,念及幼年往事而已。”
“哦!”小柔应了一声, 取了梨花簪子插在陆清漪发间。
陆清漪对着菱花镜左右瞧了瞧,十分满意后站了起来。
“走吧,前厅吃饭去!”陆清漪轻提裙摆离了梳妆台。
走出月亮门时, 陆清漪停了下来, 瞧着后院树下的石桌愣了,心里质疑起那个梦来:‘不对啊,沈文昶目不识丁, 可梦里竟然能作出让她自叹不如的画作来, 这是不是说明梦都是反的呢?那她和沈文昶……’
“小姐?”小柔轻轻唤了一声, 她家小姐近几天着实怪异。
陆清漪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一路敛着眉往前厅去。
小柔跟在陆清漪身后,心里翻江倒海,她家小姐以前不这样啊,如今一会笑,一会绷着脸,这到底儿怎么回事?
此时沈家,小院内,奶娘一大早过来逮到想要练武的沈文昶,又哭又劝,死活不让沈文昶碰那红缨枪。
奶娘坐在石阶上抹着眼泪:“那么深的口子,不好好养着就废了,若是少爷你有个好歹,奶娘我怎么去见死去的夫人,呜。”
“哎呀,奶娘,我只是左臂伤口那里疼,右手又没事。”沈文昶靠在竹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那也不成啊!”奶娘拿起帕子往两边的眼角处擦了擦。
沈文昶抬头看了看天,妥协地走到奶娘身边,一屁股坐下,问道:“奶娘啊,那我扎个马步行吗?”
“不行。”奶娘摇了摇头,“伤了就要静养才行,听奶娘我的,今儿个别舞刀弄枪的了,不然,呜......”
沈文昶张了张嘴,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右手微微握拳,怎么又哭上了,简直要把人逼疯。
“哎呀,好,好,好,我不动了,您老能不哭吗?”沈文昶妥协了,虚脱般躺在石阶上。
“能,不哭了。”奶娘闻言连忙拿起帕子将眼睛处的丁点泪按死,然后侧过身子拿出药瓶和白布道:“少爷,快坐起来,咱换药了。”
沈文昶轻轻一叹,乖乖坐了起来,将左胳膊伸给了奶娘,自己则闭着眼睛将脑袋搁在大腿上。
奶娘见沈文昶如此听话,连忙动手将昨日绑在胳膊上的白布取下,然后打开药瓶,动作小心地上起药来。
沈文昶闭着眼睛出神地想着事情,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套在她脖子上,睁开朦胧的双眼,抬起脑袋。
……
进入眼帘的是,她的左臂被白布不知缠了多少道,简直有她两个胳膊粗了,最奇葩的是,系了个白绳套在她脖子上?
“奶娘啊!”沈文昶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我就手臂划了几道口子,又不是摔断了胳膊,不用弄成这样吧?”
“用的,用的,这样人家老远瞧见就知道你受伤了,路过你身边的时候也会躲着点,不然你穿上袍子就跟没事人一样,人一多一旦碰着那得疼死。”奶娘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残留的东西。
沈文昶张了张嘴,她竟无言反驳,可被绑成这样,出去得丢死人。
“奶娘,这样太丑了,你给减去两道吧。”沈文昶走过去,可怜兮兮地扯着奶娘的袖子。
奶娘闻言瞧了瞧,也不是很丑,可瞧见沈文昶可怜兮兮那样,心软了,将白绳子从沈文昶脖子上取了下来,然后解开绳子,找来剪子,减去两道白布后,便要开始系。
沈文昶见状连忙挣脱,往后跑了几步,自己扯了好几圈下来。
“哎呀,少爷,你……”奶娘见状急了。
沈文昶本来想全部扯下来,可瞧见奶娘满脸焦急跑过来,手下的动作停了,罢了罢了,留两道就留两道吧。
奶娘跑过去,用绳子系好,然后套在沈文昶脖子上道:“少爷,就这样戴着,不能再解开了。”
“嗯,不解开了。”沈文昶举着右手保证,幸亏今儿不去书院,不然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好了,少爷你快去洗漱一下,我去请夫人去前厅用饭,你也快来。”奶娘说罢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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