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让我碰。”沈文昶说起这事就郁闷,“今天压根不待见我。”
祝富贵在一旁听了半天,听得面红耳赤,家里最近也托了媒婆相看合适的姑娘,因而对男女情爱之事也比以往略微上了心,即使有些不好意思,也竖着耳朵在听。
“不待见你?”唐鸿飞指着沈文长昶的脖子,“不待见你还亲你那里啊?”
祝富贵走到唐鸿飞身边,看向沈文昶,竟然瞧见一抹鲜红的红唇印。
“啊?亲我哪?”沈文昶惊了,今天衣衣亲过她,莫不是见鬼了吧?
“脖子。”祝富贵提醒道。
“那怎么可能?”沈文昶扭头去看,怎么也看不到,顿时急了,顾不得祝富贵他们,拔腿就往家里跑。
回了小院,进了屋,关上门,急吼吼跑到镜子前,照到右边,赫然看向那红唇印。
因为什么?先回去看看你衣服上有什么吧。
陆清漪的话在沈文昶耳边回响,沈文昶急了,看见那红唇印她就想起来了,该死的丽娘,逢场作戏作得这般过,怪不得今天衣衣不搭理她,这是疑她有二心啊。
“这怎么办?”沈文昶心慌了,这必须地解释清楚啊。
沈文昶心里烦躁起来,站起来,将袍子脱下,又脱下白色里衣,直接丢得远远的,换了衣衫后,沈文昶坐在榻上寻思怎么去解释。
“嘶,不对啊?”沈文昶想起来,她去找陆清漪的时候,人家已经趴在床头哭了啊,这样说让她衣衣伤心痛哭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她。
她就衣服上有个红唇印,解释清楚不就行了,想到此,沈文昶连忙去衣柜里取出夜行衣,她准备天一黑就夜闯知府后院。
此时日落西山,残月初升,眼下的天黑得特别早,沈文昶换上夜行衣,直接从自己墙头翻了出去,从小路七拐八拐进了三桥街,夜市刚刚开始,街上行人尚少,沈文昶跃到屋顶,猫着身子快速走着。
来到知府后院,沈文昶将耳朵贴在角门上,许是换班,角门处无人,沈文昶翻过墙头,在地上顺势翻了个跟头,跑到柳言兮屋后蹲了下去。
柳言兮的屋子掌着灯,屋内还有弱弱地说话声。
“小姐,洗澡水好了,可以沐浴了。”小柔倒掉最后一桶水道。
“嗯。”许是哭多了,陆清漪声音有些哑,“你出去吧。”
“小姐又吩咐叫奴婢。”小柔说罢提着水桶出了屋,将门关上。
沈文昶将耳朵贴在窗边,怎么也听不清,大着胆子轻轻拉开窗,探头进去,只见里屋没人,倒是外间有些声响。
沈文昶环顾四周,见无人,便跃了进去,蹑手蹑脚走到里屋的门边,头探出去,瞬间就愣了,只见一女子正在沐浴,手儿轻轻舀着水往身上撩,露在外面的香肩不用摸就能知道光滑无比,沈文昶看着看着就痴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咕嘟”沈文昶咽了咽口水。
陆清漪听见声音转头一看,顿时吓得叫出声来。
“啊!”陆清漪双眸惊恐。将身子尽量没入水中,不可思议地看着里屋内边的人。
沈文昶吓坏了,连忙示意陆清漪小声点。
碰的一声,门开了,小柔急匆匆跑了进来,沈文昶连忙躲到里屋去。
“小姐,怎么了?”
陆清漪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听见小柔问话,朝里屋看了一眼,喘息不语,理智告诉她,应该让人来抓着那沈文昶往公堂送,教他再也不敢乱闯女子闺房,可张了张嘴,声音好似卡在喉咙里一样。
“没事,刚才起身拿东西,滑了一下,你先出去吧。”陆清漪说罢懊恼地闭上眼睛。
小柔虽疑惑,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领命退了出去。
沈文昶听见声音,慢慢走了出去。
陆清漪连忙扯了旁边叠好的粉色里衣挡在身前,含恨地瞪着沈文昶,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沈文昶红着脸,想看又不看,低着头道:“我知道今天你为什么恼我了?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陆清漪哼笑一声,“好啊,你解释吧。”
沈文昶抬眸看向陆清漪。
“低头!!!闭眼!!!”陆清漪压低声音。
这声音虽低,可却震得沈文昶哆嗦一下,连忙照做,低着头道:“那个红唇印,其实是.......”
沈文昶刚想解释,又顿住了,这怎么解释?要被衣衣知道她和声乐坊的姑娘纠缠不清,怕是更加疑心了。
“其实是什么?”陆清漪冷声问道。
陆清漪这一问,把沈文昶问急了,额头上的汗层层往外冒。
沈文昶没开口,陆清漪也没再催,就那么等着,她倒要看看沈文昶能怎么解释。
“那个,是,是我妹妹。”
“呵呵,你说那么小的孩子抿唇脂?”陆清漪气极反笑,多么好笑的解释,她还能对这人存什么希望,不仅朝三暮四,还满口谎言。
“那个,秋儿见我娘抿惯了她学来抿着玩不行吗?”沈文昶声音有些抖,她知道这个谎言信服度好低,“今早上,我抱她.......”
话没说完,沈文昶耳朵一动,只听见水哗啦一声,几乎同时她感觉身上一凉。
沈文昶惊愕地抬起头,看向陆清漪,只见佳人气得下唇都快咬破了。
“衣衣!”沈文昶一脸急切地走到水桶前。
几乎同时,哗啦一声,陆清漪左手压住胸前的里衣站起来,右手狠狠地朝沈文昶的脸扇去,她忍不了啦,受不住了,心里又恼又气。
啪得一声,声音十分清脆,惊得外面靠在墙上打瞌睡的小柔一惊,连忙站直了,想进屋看看,手刚要触到门,只听得里面,小姐一声怒吼:滚!!!
小柔吓得连忙将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