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被缚下牢监, 举子荣归故乡地
金銮殿上,众京官看着张守备被侍卫押下去, 无一人出来作保,此时之前劝陛下下旨处斩陆文正的官员们人人自危,大气不敢喘一声。
天顺帝拿着先帝的圣旨, 下了龙阶,在朝臣们中间踱步,从首辅一直看到最后一列四品官员。
“朕今日,很不悦!”
众臣闻言竟是动作统一地跪了下去:“臣等惶恐。”
“你们是该惶恐, 前线将士马革裹尸, 你们却在后方尔虞我诈, 读书之人,脸不红吗?”天顺帝掷地有声,“进士出身,学富五车啊, 可忠孝节悌礼义廉耻你们还有吗?害朕险些错杀忠良是为不忠,构陷同僚是为不义,为一己私利枉顾他人性命是为无耻, 如此为官, 心不愧吗?”
“臣等有罪。”
“有罪无罪,待朕御审之后自有定论。”天顺帝转身往回走,走上龙阶, 转身俯视跪了一地的臣子:“大理寺卿。”
“臣在。”大理寺卿站了起来, 出列, 跪下。
“朕命你重修律法,为官者或者有功名在身者,若是诬陷他人,不仅其身有罪,还要罪连九族。”天顺帝背着手,他算是明白了,这天下不仅仅要施以仁政,律法才能震慑人心,之前他刚登基时将九族连坐从律法中去除了,当时总觉得罪在一人,无辜之人不该殒命,可如今看,他错了。
“臣,遵旨。”
天顺帝向后抬起胳膊,广袖在空中一挥,天顺帝无比气势地坐在龙椅上。
“以后,想动心思的时候,想想,想想你们的九族,为一点私利冒灭九族之风险值不值。”天顺帝板着脸。
“臣等不敢。”
天顺帝放下先帝圣旨,心累道:“传旨,出半副銮驾去迎陆卿,织造司备好官服,让陆卿穿戴进京。刑部即刻派人查抄张家,全部收监待审。”
刑部尚书连忙出列:“臣遵旨。”
“黄卿,你可不要让朕失望,此番去迎陆卿你可要把那刑部侍郎给朕押回来。”
“臣,遵旨,此番绝不辱圣命。”
“散朝!!!”天顺帝铁青着脸儿甩袖离开。
早朝毕,礼部尚书走到吏部尚书身边时哼笑两声,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出了金銮殿。
吏部尚书咬紧牙根,瞧了眼杨国舅,见国舅爷摇头,便闷着头走了。
刑部尚书不敢稍待,领了圣命,匆匆离宫,带着刑部的人去了张家。
此时天刚蒙蒙亮,张家上下唯有丫鬟仆人起来劳作,主人们尚在沉睡中。
刑部尚书带人到张家时,张家的仆人正在扫着门前的落叶,瞧着一队人马顿时吓坏了。见一群人往里进,一时间竟然忘了去拦截。
刑部尚书带人进了垂花门,顿时一片惊叫声,内院丫鬟和老妈子吓得蹲在地上,有些激灵地跑去了主院。
“奉圣命,查抄张府,所有人给本官到墙边蹲下。”刑部尚书高声说着,见有人还在哭啼尖叫,便又道:“不准哭,待御审过后,若尔等无罪自可赦免,可若抗命,就地论处。”
“什么人敢来我府上喧闹?”张夫人穿戴整齐,带着丫鬟匆匆而来,瞧着刑部尚书一愣,虽然未曾照面,可官服是几品她还是晓得的,本来气冲冲的架势弱了下去。
“大人,何故清晨到访?我家老爷可一道回来?”
“张守备已然关押刑部大牢,本官奉圣命查抄张家,得罪了。”刑部尚书说罢抬起手,刑部的人连忙上前给张夫人套上枷锁,张夫人此刻回过神来,叫喊着:“我家老爷怎么了?为啥要查抄我家?”
刑部尚书不理会,让人看押张夫人出去,自己带人往里进,进了张子辽的院落,静悄悄地,走进去,掀开帷帐,只见张子辽搂着一个小丫鬟睡的香沉。
刑部尚书眉头一皱,放下帷帐,朝手下人瞧了一眼,便大步走出去,他刚迈出门槛,便听得屋里女子尖叫声,随后而来的是张子辽质问怒吼声。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今科解元,你们松开,不想活命了?我爹是当朝四品,你们私闯官宅是杀头大罪。”张子辽被押了出来,一路上骂个不停,押出门,瞧见刑部尚书愣住了,随后扑通一声跪下了,“恩师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押走!”刑部尚书手一挥,下面的人拉扯着张子辽往外走。
“恩师,恩师!!!!”张子辽被人拽着拖走,硕九寒天只穿了件亵衣,刑部尚书瞧在眼里摇了摇头,当年张子辽考秀才时是他监的考阅的卷,的确才华斐然,可惜被他爹给毁了。
张家被抄干净时,天彻底亮了。
“大人,刚才清点张府财务,发现两箱官银。”
刑部尚书闻言快步走过去,拿起官银看了起来:“清点数量后封箱,抬回刑部,待本官面奏陛下。”
“是,大人。”
京城这边抄完张家,南通那边,城门缓缓被守门人们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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