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王老头咧着嘴夸我这泡童子尿撒的不同凡响,就差说此尿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流了。
我看着中间湿漉漉一滩的床单,脸唰的一下红起来,也不顾上王家的答谢,拎起布包我就往外跑。
可惜我还是小觑了乡下人的闲劲,在王老头几晚乘凉下来后,我那泡童子尿在平顶村就变得远近驰名,就连才回家的老徐头在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夸我撒的妙,不枉他苦心教导。
对于老徐头这种,连撒泡尿都要往自己身上揽功的行为,我只能说老同志你脸皮太厚啦。
经过这次王盛的事,我终于明白了老徐头口中的修炼方向。
在我帮王盛驱逐黄鼠狼的时候,我冥冥中就有一种感觉,他被上身后所沾染的秽气,跟搭通天地线似的,一下子就涌入了我的体内。
这些秽气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亚于毒药,会使他们灾病不断,也许半夜出门都会倒霉撞到鬼。可相对于我来说,秽气却是最紧要的。当秽气冲击我的时候,莫名的身体就感觉到一轻,仿佛原本套在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了一道。
在老徐头回来之后,我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徐头笑了笑,对我说这是气运的改变。
我们老李家因为风水局,所以命中注定后代遭难,绝子绝嗣。但是通过我帮人驱鬼僻邪,转移了他们身上的秽气之后,就能以毒攻毒,消除一部分的天地业力,如此就跟水磨工夫似得,最终慢慢解决附加在李家的厄运。
难怪我要走阴路呢,也只有这样不断接触鬼物,才会有如此庞大的秽气来冲击业力。
我在尝到甜头之后,在接下来的日子就更加用心的学了,有时老徐头也会带我去出历练,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日子就这样一年一年过去,终于在我十六岁那一年,有一天老徐头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总算是长大了,他也可以放心走了。
我问老徐头要去哪儿,他说他感觉到自己的瓶颈到了,之前还放心不下我,可如今我的本事已经能够出师了,所以他打算出去踏山蹚水,寻一大穴来突破修为。
我问老徐头那得要多久才能回来,他笑着说,短则年许,长的话就不好说了,可能十几年也不未知。
一走十几年?我听到这个回答后直接就愣住了,我还真没想过自己会跟老徐头分开这么久。
于是我拉着老徐头说自己也要一起去,但是老徐头却说每人都有每人的机缘,强求一块儿,也许反倒不好。他还说我的本事足够出师了,说不上有多厉害,但自保却已经不成问题,是到一个人出去闯荡的时候了。
我虽然很不舍得,可老徐头还是走了。在第二天起床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老徐头,我知道他应该是为了避免我难过,所以不辞而别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走出去了?
可是,离开平顶村之后我又能去哪儿呢?
一时之间我开始变得迷茫起来了。
头疼!我敲敲脑袋,决定先不去想这些事,船到前头自然直,也许老徐头出去几个月就能找到宝穴呢,那他不就能成功突破瓶颈回来了嘛。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我兴致一直不高,窝在家里都懒得动弹。
不过这段日子村里倒是热闹的紧,这是要修路呢,村支书说要响应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给平顶村修一条水泥路,如今整个村子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要致富先修路,这不,东风牌大卡车一趟一趟的来,每次都拉来满满一车的石子或泥沙。
这年头盖房铺路都是自己动手的,谁家不会点泥匠木匠的活,村里也没有余钱请工匠,所以除买原料外其他的都靠自己解决。于是全村的劳力都拥在了村口,一个个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
修路就修路吧,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修,居然还修出了祸端。
这一天,我正在家里看书,突然听到哐的一声,家里大门就被人推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屋子里一下子就挤进来了七八个村民。
带头的就是王老头,他见我喊,不好啦小李子,村口出事了!
出事,出啥事?
王老头说的没头没脑,我也没明白过来到底在怎么了。可王老头像是很急,也不给我问话的机会,抓起我就往外跑。
路上他还一直在对其他人念叨,早说要动土得先看过风水查过黄历吧,你们不听吧,这下可好了!不过你们放心,小李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出马多半能办得妥妥当当的。
我仍然满脑子莫名其妙,就想问王老头,啥事我出马啊,还妥妥当当嘞,我就连发生了什么都还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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