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
都是一些昂贵的硬件,搬不动,拿不起,没用。
苏妈急得满头大汗,想起自己常用的擀面杖,急忙朝厨房跑去。
等她拿着擀面杖出来,万芊和单熙儿都来到了楼下正围着沙发转。
单熙儿一把抓住了万芊的长发,一刀砍下去……
万芊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如果说之前万芊还觉得单熙儿只是拿刀吓唬吓唬她的话,现在她已经深切体会到,她来真的!
头发被她砍掉了一大把,“你疯了!”
单熙儿面容扭曲,“对,我疯了,被你逼疯的。”说着又扬着刀朝万芊砍去。
苏妈跑了过来将万芊护在身后,擀面杖挡在身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你最好赶紧离开,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单熙儿眸光阴狠的瞪着苏妈,“多管闲事,竟然敢报警,我杀了你。”
苏妈一边往后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擀面杖。
单熙儿发疯般一通乱砍。
菜刀砍到擀面杖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可见单熙儿用力多猛,这若是落在人的身上,肯定会切开一道很深的口子。
苏妈一边应付单熙儿一边对身后的万芊说:“少奶奶你快从门口跑出去。”
单熙儿见万芊想跑出去,刀锋一改,不砍了,朝着苏妈身后的万芊刺去。
苏妈举起擀面杖朝单熙儿身上打去。
电光火石间。
单熙儿的刀刺在了万芊肩膀上,苏妈的擀面杖落在单熙儿手臂上。
单熙儿手臂一麻,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苏妈趁着单熙儿还没反应过来,又朝她后脖颈打了一闷棍。
单熙儿只觉得后脖颈传来一阵钝痛,然后眼前一黑,朝地上倒去。
苏妈转身便见万芊脸色煞白,手紧紧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她淡蓝色的棉质睡衣。
苏妈急忙丢了擀面杖,去拿医药箱给万芊包扎伤口。
还好菜刀没有水果刀尖锐,只是划开了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口子,如果是水果刀依着刚才单熙儿的力道估计直接能刺中骨头。
单傅瑾进入大厅的时候警察正向苏妈在了解当时的情形。
单熙儿已经醒了,被拷住了双手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唯独没看见万芊的人。
苏妈看见单傅瑾进来停住了和警察交谈,起身,“单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单熙儿听见单先生三个字,雕像般的身体这才有了动作,转头看向一身藏青色西装的男人,脑海里瞬间浮现她在自家门口听见的那些话。
那时她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他挺拔、冷凛磅礴的背影,透着一股无情和决绝。
如今他清俊卓绝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他看了她一眼,不,只是用眼尾扫了她这个方向一眼,就那一瞥透露的冷漠和绝情狠狠刺伤了单熙儿的心。
颤抖着喊了一声,“瑾哥哥……”
他转头问苏妈,“芊芊呢?”
竟是连看她一眼都不肯了?
单熙儿瞬间泪如雨下,低头看着拷在手腕上冰冷的手铐,嘴角挽起深深的自嘲,她还在奢求什么?
苏妈抬眸看了一眼二楼,“少奶奶受伤了,衣服上都是血迹,上楼换衣服去了。”
单傅瑾抬脚急步朝楼上走去。
“单先生。”警察叫住了单傅瑾,“您看这件事我们是按家庭纠纷处理,还是按刑事案件处理?”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处理方式。
按家庭纠纷处理,他们调解一下就好了,等于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按刑事案件处理,故意持刀伤人那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是要坐牢的。
单傅瑾回国后鲜少在公共场合露面,所以几位警察并不认识他。
但是他们刚才已经从苏妈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知道了与案情相关几人的关系,也知道了单傅瑾就势是单氏集团目前的掌权人。
单家在桐城那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他们自然不敢得罪,持刀之人是单傅瑾的堂妹,被伤之人又是他的妻子。
这关系相当尴尬啊!
单傅瑾顿住脚步,只微微偏了一下头,并未回头,声线清冷而凉薄,“秉公处理。”然后大步上楼了。
单熙儿以为她的心已经被单傅瑾的绝情伤得支离破碎不会痛了,可听见他说出‘秉公处理’四个字时,还是会觉得痛,血肉模糊的痛楚。
单傅瑾来到楼上,卧室没看见人,直接朝衣帽间走去。
万芊将睡衣脱了,只穿了一条内内和一件文胸站在衣橱前,因为肩膀上有伤,为了穿衣方便,挑了一件长袖衬衫准备穿里面打底。
刚将有伤的这只手臂穿进去,单傅瑾就出现在了衣帽间门口。
万芊大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她急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单傅瑾,“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女人身段纤细,皮肤白皙,两条腿修长笔直,白晃晃的很诱人,脊背纤瘦却不羸弱,腰肢透着盈盈一握的美感。
只是此时单傅瑾无心欣赏这些,走过去的时候将万芊后背打量了一遍,没发现伤口,想转过她的身子看看前面,手刚搭在她肩膀上,她便喊着疼躲开了。
万芊略显苍白的脸和紧蹙的眉头,让单傅瑾眸色阴沉了下去,说出来的话却很温柔,“给我看看。”
“没大碍,苏妈已经帮我处理……你脱我衣服干什么?”万芊苍白的脸染上一抹红晕。
单傅瑾三两下就将万芊只穿了一只手臂的衬衫脱了,视线落在万芊缠了纱布的肩膀上,隽黑眼底漫上心疼。
虽然她什么都不穿他都见过无数次,但那是在两人亲热的时候,像这样无缘无故让她穿着三点式站在她面前,万芊真的觉得很难为情。
万芊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她连比基尼都没穿过。
急忙从单傅瑾手里将衬衣拿了过来,动作慌乱的往身上套,一着急,忘了肩上有伤,一个动作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单傅瑾又气又心疼,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她穿衣服,一边拧眉问她:“身子都被我占有过无数回了,还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