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河站住,略显恭敬的站着,心里不由的奇怪,都下班了厂长叫他干什么?难道有什么新的生产任务?
“长河啊,听说你儿子毛笔字得了一等奖,了不得呀。”厂长笑眯眯的说。
“厂长您可别这么夸,谁练字练个六七年都能行,算不了什么。”宋长河谦虚的说。领导夸奖绝对不能照单全收,你得收着,哪怕心里得意死了也要忍着。
“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夫妻俩怎么教孩子的,老大当兵不说了,老二以前看着调皮捣蛋现在也知道挣钱,老三,那是个宝贝,多出色有眼睛的都看得见,就是小四这回也露了脸,你们家的孩子了不得呀。”厂长那个一顿夸,夸得宋长河忍不住裂开了嘴。
“就是普通孩子,您都把他们夸上天了。”宋长河接着自谦。
“我这是有求于你,不夸怎么行。”厂长笑着说。
“您求我?什么事您说。”宋长河可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是值得厂长求的。
“听说你家小四的子都是小三教的?”厂长直接问。
“是。”他似乎知道厂长想求什么了。
“我老大家的大小子请你家小三教教怎么样?我看小三教的很不赖。”
“厂长,就他那两下子怎么教得了人?都是孩子瞎闹,再给您耽搁了。”宋爸爸可不敢接,领导的孙子,这就是烫手山芋,教好了还好说,教不好这不是等着给自己小鞋穿那?
“我说行就行,你可不是磨叽人,难道你还不愿意?”厂长故作不高兴的问。
“厂长,我当然乐意。”宋长河无奈,他敢不乐意吗?
“那不得了?就这么定了。”厂长说完就要走,宋长河赶紧拦住人。
“厂长,跟您说实话,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家小三那是个主意大的,您就看看他这一年的折腾就知道,我和他妈现在让他干啥都得先问问他,不然不好使。”他一脸的不好意思,是一种家丑外扬的羞涩。
厂长一想,他这话也不像说假的,就那个小三都成他们禹城的传奇人物了。以前也没有见他多出彩,今年这一年简直就是在不停的刷新大家的感官,他这个天天忙活厂里事的都能不时的听一耳朵宋家小三又如何如何了,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这回书法大赛又的大出风头,他这个老书法爱好者都忍不住想跟他请教请教,这不是不好意思,才拐了弯儿的让孙子去学。
“那你就去问问,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厂长是认定了,不管他怎么说就是要去。
“我尽量。”宋长河认真的敷衍。
“不是尽量,是一定,拿出你做父亲的权威来。”他做了个威严的表情,非常的有气势的那种。
“呵呵。”宋爸爸心里苦,宋爸爸不说。
一回家,宋爸爸就把小三拉到面前,说了厂长的意思,还说:“这回别折腾,好好教行吗?”他是真怕小三搞要蛾子,得罪厂长他就完蛋了。
“行啊,还是老规矩,三块钱一个月。”宋时雨说:“正好这几天有好几个人找我学字,要教一起教,省麻烦。”
宋爸爸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真没想到儿子行情那么好,“儿子,还有几个人?你都要钱了?”
“十几个吧,我宋时雨做事童受无欺,都是三块。”宋小三说。
“这么多?”宋长河惊得目瞪口呆,他以为就三两个,他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都干了什么?
“你教得过来吗?”
“这有什么教不过来?”宋时雨对人数完全没有感觉,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没啥区别。
宋长河突然又想到一点,“现在上学都不花钱,你这么收钱不好。”以前他说收钱宋爸爸完全以为就是为了打发不愿意教的,难道还真收钱啊。
“为什么不好?我这也是付出了时间精力还有我的练字心得,凭什么白白教给别人?学校是不收钱,可老师哪个没发工资?”
似乎也很有道理,可这话让他怎么跟厂长说?
那就不是小三该烦恼的事了,他的麻烦还有很多。
第一就是时间,他得上学,虽然功课不是问题,但是全新的英语数学还是给他带来了小小的麻烦,上课必须好好上,教书法只能是课余时间。可课余时间他还得分出点给他的生意,虽然有顾卫峰看着,可他也不能完全撒手。
对于他没有完全放开生意这件事宋家人算是默认了,因为宋时雨扛起了责任大旗,他们无语的同时也真的没办法让他撒手,只好任他折腾。当然,学习绝对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