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一名精悍的青年来,那青年看到柳启南,恭敬地问,“柳爷,您有何吩咐?”
柳启南凝重地说,“小方,你去把王文旭干掉,做得干净点。”
叫小方的人全名叫曾辉方,是柳启南手下的得力干将。
“要做掉旭哥?柳爷,为什么呀?”曾辉方愣了。
“哎,我也于心不忍呐,可现在形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心慈手软,可能,我们就没有将来了。”柳启南叹了口气说。
“柳爷,情况有这么糟糕了么?难道传说您被审讯是真的?”曾辉方问。
“如果审讯我,事情还要好办得多,问题是,这都是没影的事,那个罗书记对我还挺尊敬的,温文有礼,看到他的笑容,我背后直冒冷汗。”柳启南揉着鼻梁说。
“柳爷,这话怎么讲呀?”曾辉方不明白。
“哼,要是审讯我,就会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可我现在两眼一摸黑,都摸不清楚他的套路,让人心惊肉跳呀。”柳启南说。
“除了罗书记以外,还有多少警察住在您那里?”曾辉方又问。
“警察是没有了,除了他,还有一个秘书。”柳启南说。
“两个人?外面也没有人站岗吗?”曾辉方很意外。
“没有,确实没有,这几个晚上我都查看过了,方圆几百米都没有人影。白天来的人和车,都是向他汇报工作的。晚上,都走得一个不剩。”柳启南肯定地说。
“既然这样,不如……”曾辉方做了个下切的手式。
“你疯了!”柳启南怒斥道,随后叹了口气说,“……哎,你不懂我们的体制,像他那样的大官,如果在我家出了事,就算逃到火星上去,一样被逮回来,所以,这种想法还是不要出现了。不但不能加害他,还要保证他的安全,小心侍候,这尊大佛,请来容易送走难呀。”
“看来,这个罗书记胸有成竹啊。俗话说得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把这句话运用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曾辉方脱口而出。
“是啊,不是猛龙不过江,我们得小心为上。所以,王文旭必须除掉!因为那天晚上去伏击吕文昌的时候,很有可能被人发现,只要他被抓,我们就都完了。”柳启南说。
“可是……我听旭哥说过,他是化过妆的,贴了胡子,没有人认识他。”曾辉方迟疑地说。
“化妆有用吗?身高,体重,走路的方式,等等,这些东西都有可能留下线索,我们现在万不能有一丁点侥幸之心,必须狠得下心来,才能生存下去。”柳启南正色地说。
“好吧,我这就送他上路。”曾辉方咬了咬牙。
“小方呀,我也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不薄,但如果你放过他,那就是置我于死地,孰轻孰重,你自己拿捏吧。”柳启南这话说得很重。
“柳爷,放心吧,我绝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出来。”曾辉方说完就上车调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