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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带了一个温家的佣人,两人把她的贵重首饰,限量版包包鞋子衣服一件件地往行李箱里塞,足足塞了三只行李箱,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一部分东西,温浅挥手:“走吧!”
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接下来就是向傅正延讨回自己名下的店铺,这三年来她名下的几家店都是傅正延在运营。
婚可以离,钱必须拿!
温浅潇洒地踩着高跟鞋,拖着行李箱下楼,傅家的佣人紧张地看着她:“太……温小姐,您这是要去哪?您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去喊先生下来!”
“我跟傅正延离婚了,搬走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吗?”
温浅对傅家上下的人都没好印象,正准备踏出大门,身后楼梯上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口那个三年未见的女人。
他俊眸微沉,宿醉还未完全清醒,心中说不清是怒火还是什么,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抓住身旁的栏杆。
“温浅,你跟我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乖巧地向大家打了招呼,在傅正延旁边落座,而傅正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
他在心里想着,温浅要是还像以前一样每次来老宅吃饭都要在桌子下面偷偷去抓他的手,他绝对会狠狠甩开。
结果,温浅似乎也没看到他一样,跟爷爷说了几句话,又跟他妈何翠云说了几句话,饭桌上气氛竟然有些和谐。
何翠云笑眯眯的:“浅浅啊,回来就好,你跟正延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听到这话温浅还没什么反应呢,傅正延眉头一皱:“妈,我现在不打算要孩子。”
何翠云压根没搭理他,吩咐佣人给温浅再盛一碗汤。
傅正延真不明白,傅家人到底喜欢温浅哪里?他侧头用余光打量着温浅,笑得恬淡柔和,看着舒服的很。
呵呵,她舒服了,可是他不舒服。
傅正延微微偏头低声说:“一会你来跟爷爷说离婚的事情,告诉他我们已经谈好协议,一个月之后离婚。温浅,你最好识相把错误都揽在你身上。”
温浅一愣,不甘示弱地低声说:“我有什么错?离婚是我们感情不和,何必闹得鸡飞狗跳?”
傅正延扯了扯领带,嘴角勾起一抹笑:“还想离婚吗?”
温浅点头:“想。”
“那你错了吗?”
这人……温浅咬咬牙,跟小人没什么可说的,反正都要离婚了,在傅家人面前也不用太在意形象,那就算她错好了!
吃过饭,温浅跟傅正延被叫进了爷爷的书房,爷爷认定是傅正延对温浅不好,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只精致的红木盒子:“浅浅,这几年是你受委屈了,这是爷爷欢迎你回来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温浅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满脸笑意的和蔼老人,心里有些不忍,但不忍又能如何,傅家不是她该留的地方。
“爷爷,其实,我想跟您说的是,我们打算离婚了……”
爷爷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但转而又笑了起来:“我知道,浅浅,你心里委屈,从前就老是你主动对正延好,正延这个猪脑袋不知道疼媳妇。你放心,从今以后他都改了,这几年我可没少骂他!你们俩啊,以后就好好过……”
温浅硬着头皮说:“爷爷,可是我不喜欢他了,是真的不喜欢了……”
爷爷这下再也没有笑得出来,他忽然有些神伤,如今温浅跟从前的样子的确不太一样了,她从容淡定,在长辈面前温和有礼,说出的话也很得体。
不像从前的温浅,吃个饭眼睛还老追随着傅正延,别人问她话她都红着脸去征求傅正延的意思。
也许,这就是不在乎了,不喜欢了。
傅爷爷眼神复杂地看着温浅,再看看傅正延,他觉得这些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珍惜。
“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要离婚,那就等半年之后再离,假如半年之后你们还没有改变主意,那我就同意。”
傅爷爷有些失落,在做最后的坚持。
傅正延立即看向温浅,温浅咬咬牙,半年?那不可能!
她脱口而出:“爷爷,我查出来不能生育,如果您不让我们离婚的话,我要求拿到傅正延名下一半的财产,否则我下半生不能安心。”
旁边的傅正延眸子一冷,他不知道温浅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只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念着他的财产!
而傅爷爷忽然间看着温浅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许多,他傅家对女人不薄,但最忌讳的也是女人利用婚姻觊觎傅家的财产。
傅爷爷的手指微微缩了起来,目光深沉:“温浅,没想到一别三年,你已经是这样的孩子了。既然你们过不下去了,那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老了,管不了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