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我,和你的小情人独处?”她走过来,在程千叶额头上点了一下,靠在耳边低声道,“没有我在,你要是再遇到什么事,连个打掩护的人都没有,多不方便?”
“此役十分凶险,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真的不想让你陪我一起涉险。”
“千羽。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姚天香把下巴搁在程千叶的肩上,“不只是你把我当做朋友,我也拿你当我最好的姐妹。”
要不是看到司马徒露出酸溜溜的情绪颜色,程千叶都想伸出手抱一抱姚天香的肩膀。
程千叶发现,有时候,她对别人展现出善意,只是出于对美丽颜色的一种天然喜欢,并没有去想能够得到什么回报。
但往往这些心思纯净,个性鲜明的人,都会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温暖和惊喜。
战旗昭昭遮天蔽日,大军出征。
墨桥生骑着马随行在贺兰贞之后。
“小墨,你好好干,”贺兰贞开口道,“这次的新政,是你的机会,你必定能够一飞冲天,我很看好你。”
墨桥生:“多谢将军抬爱。”
“不止是我,主公也对你期待很高。”贺兰贞看着墨桥生笑道,“主公真是慧眼识才,当初怎么一眼就能发现你这块璞玉。”
墨桥生低下头去。
“我知道有很多闲言碎语。说主公宠幸你。”贺兰贞起了聊兴,降下马速和墨桥生并驾齐行,“但我知道不是,主公看中的是你作战的能力,此次一役你定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
墨桥生的脸色微红。
“哈哈,那些人都是个傻子,你看你每天天不亮就到校场,折腾到月上三竿才回去,龙精虎猛,谁都比不上你。明显就不可能夜间伺候过主公。”
军中汉子,粗犷豪爽,聊起天来,三句不离黄段子。贺兰贞发觉自己跑起马来,玩笑开得有些过了,急忙往回找补,
“小墨,你是喜欢女人的把?”
墨桥生面色更红了。
“莫非……你还是个雏儿?”贺兰贞笑了起来,“没事,等打完战,我带你去开开荤,咱们汴州天香阁的姑娘,都漂亮得很。”
“女人……”墨桥生沉默了。
他一直喜欢女人,也曾朦胧的期待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喜欢女性的柔软温柔,幻想过女性那种和男人完全不同的软美身躯。
墨桥生想起了那个吻。
那一刻,他忘记了一切,不论是性别,身份,地位……所有的顾虑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那种极致的感受,颠覆了他整个世界。
他轻轻抿了一下唇,为了得到这个,我可以付出一切,他想。
汴州城外。
守城的俞敦素将军,受了重伤,在昏迷中被抬下城墙。
阿凤站在城墙上,握着他的弓,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敌人,刚刚退下的敌军,很有可能马上又组织起一次新的冲锋。
“凤,阿凤。”
有一个脆脆的声音,在叫他。
阿凤转过脸,看见小秋那平日里白嫩嫩的小脸,被狼烟熏得像花猫一样。
她的小手尽力的托着一筐食物,从中拿出一个举在自己面前,“快,吃点东西。”
“你怎么来了?”阿凤皱眉,“这里很危险,你姐姐呢?”
“姐姐也在忙着呢,大家都来帮忙了。”小秋把手中的食物往他怀里塞,塞了一个又多加了一个,“姐姐说主公是好主公,汴州是好地方,汴州不能丢,丢了大家的田就没了。”
“对,汴州不能丢。”阿凤凝望着城墙,城墙缺了一脚,无数自发前来帮忙的民夫正在加紧抢修。
远处,那个重伤了俞将军的敌方大将嵬名山,组织好了一队骑兵,气势汹汹地向着城门奔驰而来。
阿凤咬一口手中的食物,提起□□,走下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