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做什么的?”她顺手在树上拉下来一根枯萎的藤,边说边往上缠着枝条。
李正阳捡了根树枝乱抽打路边的草丛,不太在意地说:“还能做什么,就跟咱爸妈一样,耕地种田呗。”
“那气氛怎么那样呢?”
“听说是以前亲戚里出过什么事吧,就变得比较低调了。”
李茹听这么一说,似乎也有点能理解了,这种事好像在这时也不出奇,低调谨慎一点也总没错。
只是——
她在背后举起树藤就去戳李正阳后背,李正阳“啊”一声发出惨叫:
“干嘛偷袭我!”
李茹眯眼危险地笑:
“课本是偷偷拿的?”
“书的主人根本就不知道?!”
李正阳回头想用树枝去挡她的藤,可她太鸡贼了,根本不是拿藤抽打他,而是见缝插针地戳他脖子手臂之类的,速度还特别快,抓都抓不住,让他根本防不胜防!
他边躲边解释说:“你只说要借啊,没规定要怎么借不是嘛!他们是一家人,他弟弟肯借不就行了!哎哟!我错了我错了……哎哟!别整我了姑奶奶!”
“人家不说我还不知道……”
“要是被他哥怪罪了,你就害惨我了!”
“这你都敢骗我说可以打包票帮我找师傅?”
李茹一边数他的不是,一边继续扎他痒痒。
李正阳虽然不是两手空空,但总不好用带着倒刺的树枝对自己亲妹妹以牙还牙,跑又跑不过,除了躲就只剩下求饶这一个方法了。
李茹这才降低火力,只时不时捉弄他一下,李正阳偶尔回头吓唬她一下,两兄妹一路就在互相示威和求饶中回到了家。
见到李母,李正阳还想告状,李母一看他的衣服,就说:“你怎么又拿衣服弄那么脏都不洗?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多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洗衣服,去换了,今天我还就坐这监督你洗,不洗干净你就不用吃饭了。”
李茹捂嘴偷笑,又挑高眉用眼神示意他:“有本事你告啊,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李正阳:……
只好苦逼地被老妈押着去做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洗衣服去了。
……
男知青宿舍里。
刘大有收到一封家信,他趁没人的时候悄悄躲在边上看完了,顿时喜上眉梢。
本想再细细读一遍,这时刚好沈兆麟打来一桶水,吆喝道“水来喽”,刘大有就慌慌张张地把信纸收了起来,佯装没事一样。
沈兆麟抬眼发现他手脚看起来很不自然,却没说什么,只招呼道:“都来洗脸吧。大有,你也赶紧洗洗吧。”
宿舍里其他人子像猴子一样围过去,把水一下子分完了。
纪小胖边擦脸边感叹:“哎呀多得我们有这么好的班长啊,天天给打水洗脸,真够贴心仗义的。”
旁人也自觉受了班长很多照顾,纷纷赞叹。
小滑头张营营说:“班长,你这样一天天的帮我们做那么多事,到底累不累啊?”
“累,怎么不累,要不,以后你来接这个活?”沈兆麟故意拿他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