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到底想做什么?”那充作翻译的匈奴人也吓了一跳,额上汗涔涔一片,硬着头皮问道。
唐飞羽将那匈奴头领往地上一扔,踩在脚下,双手托起千机匣对准所有蠢蠢欲动的弓兵:“去找绳索,互相把手捆起来,捆结实点,谁敢跑我直接打死!”
听懂了这话的匈奴人,就算再害怕也倍感羞辱。等翻译将他的话告诉另一个小头领,那人直接青筋暴起,怒吼一声拿着长刀就朝唐飞羽劈砍过来。
但那把刀还没靠近他,小头领就被飞镖贯穿心脏,噗通一声跪倒在唐飞羽面前。
与此同时,不远处举着弓箭的匈奴人齐齐朝他放箭。
唐飞羽迅速抡起昏迷的匈奴头领当成挡箭牌朝外一扔,双足点地腾空而起,眨眼间躲开了所有箭矢。
而那头领则身中数箭,估计也活不了了。
“别白费功夫,再折腾下去死的人只会更多。”唐飞羽神情冷冽,背上张开的机关翼如同恶鬼的羽翼,
他用千机匣指着那翻译:“我数到十,你拿着绳子捆人,不照办你第一个去见阎王!”
那匈奴人慌了,迅速和自己的长官说了一串话,一边说,一边四处寻找绳子。
等唐飞羽嘴里数到七的时候,他哆哆嗦嗦对着一个较为瘦小的鲜卑人举起了手中的绳索。
鲜卑人一看他要捆自己,大叫一声往营帐外面跑,没跑两步就被唐飞羽击倒在地。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唐飞羽眼都没眨,死死地瞪着下面的蛮族。
这下真没人敢反抗了,一个接一个面带屈辱或者恐惧地伸出手,等着自己的同族将其束缚起来。
在这期间唐飞羽顺手解决了几个偷偷朝营帐外跑的匈奴斥候,突然感到腰部一阵剧烈的刺痛,一支箭矢趁他不注意射中了他的后腰。
他猛然转身,一个壮硕的匈奴人正挽弓对着他射出第二箭。
唐飞羽往旁边一闪,将后腰上插着的箭矢拔.出来,一刹那间鲜血喷涌,但又很快止住。
他皱了皱眉,在胡人看怪物的眼神中冷笑,仿佛只是拔了根倒刺一样不痛不痒:“你知道什么叫蚍蜉撼树吗?”
在激活千机匣后,他的自愈能力也是常人的数百倍,这种箭伤对他来说不过一刻钟便能痊愈。
那射箭的匈奴人怒目圆睁,面色铁青,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汉人,而是不可逾越的死亡阴影。
他眼见着千机匣对准了自己,干脆拔出匕首往颈间一抹。
宁死不屈。
与此同时,还有四五个匈奴人同样拔出武器自刎了。
唐飞羽深吸一口气,凉薄地垂下眼帘说:“想死的不想死的都手脚麻利点。”
等到该捆的捆完了,要死的死完了,唐飞羽就像之前拉着马队一样,一个个检查绳子绑得结不结实,然后把所有人都连起来。
数了数人头,差不多六十八人。
加上死掉的人数,这一块驻扎的军队应该有九十人左右。
他正要赶着俘虏上路,就听见身后官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而且声势浩大,周遭地面都隐约震动起来。
唐飞羽举目远眺,发现来人似乎不是蛮族的骑兵。那些将士身上穿着的似乎是临霜王麾下精锐的制式轻甲。
他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想了想干脆还是留在原地,等着虞栎的部队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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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前面有匈奴军营驻扎。”斥候快马回到虞栎身边急切道。
“多少人?”虞栎问。
“按营帐算应该不过百人。”
虞栎拔出佩剑:“全军列阵,包抄蛮贼!”
军令刚落,临霜军左右翼便如同候鸟一般排成倒“人”字形,最前方的精锐一骑当先,势必要第一时间封锁住敌军的退路,而后方的主力部队则需如锋锐长剑一样将敌人击溃。
然而等骑兵冲到营帐跟前,如同包饺子一般将敌营围住的时候,想象中的厮杀场面根本没有出现。
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在营地正中央,几十个匈奴和鲜卑士兵一个接一个被捆住双手,神情萎靡地坐在地上。
而在他们头顶的树枝上蹲着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人,面貌清俊,长得比京畿娇生惯养的王公贵族还要雅致几分。
等虞栎策马上前查看时,那年轻人如惊鸿一般翩然落地,朝着虞栎行了军礼:“小子唐飞羽拜见王上。”
“这些俘虏,都是你收的?”虞栎很是难以置信,面上却保持着沉静,心平气和地问道。
“然也!”唐飞羽指着地上死透了的头领:“我杀了那个匈奴百骑长,又威慑一番,他们便毫无反抗之心,任由差遣了。”
虞栎:“……”
虞栎完全是莫名其妙,他杀过的匈奴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甚至还取过匈奴右谷蠡王的首级,也没见那些野性难驯的匈奴人乖乖束手就擒。
这个面如好女,形容乖觉俊俏的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