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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下意识点点头,待点完头又急忙摇摇头,又示威似的捏了捏小拳头。
宋煜忍不住又笑了,笑眯眯的看着装作凶巴巴的小宋澈,心中软软的热热的。
她也希望,元彻能早一日回到洛阳。
早一日回来,她便能早一日安心。
元彻已经离开洛阳过去半月多,开封的战况从未断过。
没有好消息,却也没有坏消息。
这对宋煜而言,已经足够了。
开封,城楼之上。
元彻率兵到达开封已有十多日,与东海王僵持了也有将近十多日。
战况比他所想的更加严峻。
东海王一路南下未尝一败,此刻士气正旺,可元彻这边,将士兵士皆是死气沉沉。
尤其是在见到元彻以后。
本以为洛阳那边会派参过战的将军,谁能想到居然派来一个毫无经验的外族人。
如今本该共同抗敌,可开封府这边却已经内斗起来,元彻的身份不能服众,之前开封剩余的一万多兵马,根本不听从元彻的指挥。
胡戈等人在只有自己人时破口大骂,如今大敌当前,却还想着夺权。
难怪开封这边一直未有一胜。
人心不齐,何来胜利。
胡戈蓦然间生出了几分憋屈,他们如今在替这些人镇守疆土,可他们根本不曾领情。
想起这次跟随元彻来的监军,在用兵上没有限制元彻的行动,可却死死盯着元彻的行踪。
果不出元彻所料,谢弈就是怕他们会跑,所以命人严加监视。
胡戈等人气的又是大骂一通,然后请示元彻,现在该如何是好。
元彻看着众人,道,“我们需要一场胜利。”
无论大小,只要胜一场,就能让死气沉沉的兵马恢复生机。
而更重要的,是立威。
元彻与谢弈派来的监军计划了一场夜袭,没有同那些只会念念叨叨的将军们商议,在战况僵持了近十天后,元彻亲率两千精兵出了城门。
元彻挑选了最精锐的兵马,趁着夜黑袭击了东海王侧翼的军队。
东海王毫无防备,此处又是大军侧翼,通报东海王后再拿起兵器抵抗,已是耽搁了时间,元彻犹如土匪一般将此处洗劫一遍。
然后毫不恋战的放了一把火,转身就跑。
站在开封城楼之上,也能看见远方熊熊的大火,在映天的火光之中,元彻一行人几乎没有伤亡的回到了开封。
之前几人听说元彻带兵私自出城,他们料定元彻定会惨败,以两千兵马去攻打东海王,简直以卵击石。
可元彻好端端的回来了,毫发未伤。
第二日,探查军情之人来报,道元彻昨日误打误撞,一把火将东海王西边的储粮烧了个干净,东海王气极在营帐中破口大骂。
战况传到开封府中,在外的兵士们欢呼呐喊,一众人面面相觑,抬头看着面容淡淡的元彻,突然觉得脸有点疼。
元彻除了那张脸,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战况急急传回了洛阳。
自东海王南下过去两月时间,洛阳第一次收到了开封打了胜仗的消息。
虽然只是一个小胜,可却让战战兢兢的洛阳臣子们,松了一口气。
但话说回来,这确实是一场小胜,东海王死伤五六百人,对他并没有太大影响。
可东海王接下来的行为,却让开封府这边有些为难。
东海王因为粮草被烧,居然丧心病狂抢夺周围百姓们的粮食,东海王将怒气撒在了无辜百姓身上,强行抓捕年轻力壮之人,以补充兵力。
一时间,流民四起,大批适龄参军的开始逃跑,农民后方有东海王挡道,只能纷纷涌向开封。
胡戈只觉得不能理解,“为何要这样残害同胞?”
开封诸将看着城门下密密麻麻的百姓,犹豫不决,元彻眸色微动,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