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正准备继续向前推进接着打下去的廉颇没想到国内会搞出来这么个事情,当即派人回了邯郸打探是怎么回事儿。
没道理新王刚登基不表彰他的功绩反而直接罢免兵权,不符合常理啊!
身为赵国老将,廉颇带兵打仗四十余年,身经大小战役不下百次,为赵国立下无数战功,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尤其是在这即将得胜的紧要关头。
得知一切都是郭开小人在背后搞鬼后,盛怒之下的廉颇直接掉头朝着接管兵权的乐乘就开打,吓的乐乘什么也不敢说直接跑回了邯郸。
此事之后,自知得罪了新王的廉颇也没有继续留在赵国,扔下兵马只身便去了魏国。
前几日还在率兵攻打魏国城池,今日就出现在眼前意欲投靠,魏王自然不肯掉以轻心,但是好歹没有了外来之敌,将信将疑的魏王便也将廉颇留在了大梁。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平定了晋阳叛乱的蒙骜愣了足足一晚上才反应过来,还好秦国几代没有出现过这种王上,不然他岂不是要和廉颇落得一个下场?
对于晚年注定落魄潦倒的一代名将,燕执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管了,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都和他没有关系,他要做的只有努力变成前世那个一刀一盾打遍陷阵营无敌手的燕执。
一路七拐八拐带着燕执来到城外不远处的军营,李信活动了一下筋骨,扯开嗓子便开始喊,“兄弟们,都出来——”
一句话没说完,数不清的石头便从四面八方朝着出声的李信而来。
早有预料的蒙恬一手拉过燕执躲过从天而降的石头,然后才一本正经的低头说了一句,“记住,别什么都和这小子学,容易挨揍。”
看着全副甲胄手持盾牌走出来然后围到李信身边开始挥动拳头的秦兵,燕执一脸严肃的点头,“多谢提醒,我记下了。”
如果没有猜错,全幅甲胄、阔口短剑、牛皮盾牌,这就是上马能斩赵边骑下马能敌魏武卒的秦锐士了。
在蒙恬身边待了几个月,燕执这是第一次见到秦国锐士的真容,这也就意味着他真的被蒙骜蒙恬当自己人,而不是需要时时防备的别国公子了。
眼底划过一抹触动,燕执看着旁边被按在地上狠揍的李信,难得露出了些许笑意。
没有错过燕执上扬的唇角,蒙恬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李信这小子挨揍果然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屡教不改的少年李信突破重围从地上爬起来时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干净的地方了,锐士们整张脸都蒙在黑甲之中,只露出的眼睛里闪着寒光,似乎还没有打尽兴。
揉着脸一身灰扑扑走到燕执跟前,李信一脸愤愤看着旁边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的兄弟们,“等你适应了军中的情况便和我们一起训练,蒙将军说你能撑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将军说的都是对的。”
跟着过来的黑甲锐士上下扫了燕执一眼,然后闷闷的声音从铁甲之中传了出来,“年纪太小,身体太弱,想承受我们的训练,再过十年估计可行。”
一板一眼的将话说出来,黑甲锐士语气中没有半分嘲弄,只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
抬头看着过来的几个黑甲锐士,燕执眨了眨眼睛,“可否借盾牌一用?”
他年纪小,但是身体却不弱,自在邯郸质子府醒来,他没有一天松懈过,秦锐士的训练固然严苛,但他燕执也不是废物。
循序渐进没有错,但是一等就是十年,到时候嬴政都已经开始一统七国了,还有他什么事儿?
不知道燕执要盾牌干什么,李信把身边人手中的盾拿来递过去,然后兴致盎然的看着才到他胸口的小孩儿。
惦了惦牛皮盾牌的分量,燕执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其他人和他一起出去。
破坏了营帐要挨罚,但是外面的树林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走到林子里站定,燕执看着停在不远处的众人,而后身子一转将盾牌扔了出去,方才还平淡无奇的牛皮盾牌好像渡了一层金光在他周身八尺处狂飞乱舞,而后,林子里粗壮的树干接二连三轰然倒地。
周围一圈想看着半大孩子怎么玩儿的兵:???
大白天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