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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还在犹豫不决:“好歹大家亲戚一场,这样是不是……”
赵谦简直气笑了,恨铁不成钢:“就你当人家是亲戚而已,人家什么时候当你是亲戚了?逢年过节他欧老三来过么?上一次来这边是几年前的事了?亲戚亲戚,有来有往才叫亲戚!只会狮子大开口的算毛线的亲戚!”
别怪赵谦冷血,这年头,打着所谓亲戚名号坑熟人的,简直不要太多!
老爸就是心肠软、优柔寡断,做事从来没主见,别人求两句就什么老底都兜出去了。换做赵谦,听到有人借钱,
借钱容易还钱难,这年头借钱的都是大爷,特别是亲戚之间,你让人家写个借条,人家都说你不讲情面。没有借条,到时候你怎么让人还钱?有借条都不一定还的!
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赵谦懒得多说,直接回房,做儿子的说得多了,还伤他当爹的自尊,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干脆躲起来。
翌日,清明祭祖。
准备好鸡鸭、烧猪、饭团、咸鱼、鸭蛋等祭品,鞭炮火烛之类的放到二叔的三轮车上,其他人两两一车,直接出发。
山路难行,反而摩托车方便。
累是累了点,不过还好,年年如此,倒也习惯了。
只是回到村子边上的山头拜祭姥爷时,遇到了一件让他印象深刻的事。
他帮忙摆祭品,却发现二叔他们看向另一个方向。
“怎么了?”赵谦问,没人回答他。
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不远处一座孤坟顶上被刨开了,顿时不寒而栗。
卧槽,多大仇?
三叔公说:“肥猪良他儿子把人家坟头铲开了,就因为人家砍了他的桉树苗。是他先把树苗种在人家坟头上的。”
他口中的肥猪良,是村子的前任村长,臭名昭著的贪和黑,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任村长是他大哥,也是一丘之貉。
赵谦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做这种缺德事不怕断子绝孙?”
挖人祖坟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铁定不死不休的,为了一根树苗,就把人家祖坟掘了,也是碉堡。
农村人都比较忌讳神神怪怪之类的东西,从小到大各种道听途说,不是说接受过马克思主义教育就可以抹消掉的。
三叔公就低声笑:“他家都已经绝种了,还怕个卵子。大儿子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小儿子去年娶了老婆,生的还是女儿,已经离婚了。”
赵谦惊讶,不说话了,不说还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外面读书,哪里知道村里发生什么事。
他对这一家人是由衷的厌恶。
也不知道那口坟是谁家的,碰上这么一家恶心人,怪倒霉的,帮忙画个圈圈诅咒他好了!
祭拜完最后一处,收工,回家吃大锅饭,赵谦被折腾得实在没脾气,继续早早洗澡睡觉。
只是晚上老爸回来对赵谦说了句:“肥猪良他大儿子开车去县里的时候,被人撞了。”
“啊?”赵谦当时没反应过来,卧槽,难道说自己的诅咒生效了?
连忙问:“知不知道谁撞了他?”
“谁知道呢,那边又没有监控,据说他被人连人带车一起撞飞,栽进路边田沟里,要不是别人路过帮忙打救护车,估计明年清明就得轮到别人拜他了。”
赵谦忍不住笑出声,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诅咒,还是对方缺德事做太多遭报应,看到那家人倒霉,确实让人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