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得罪权贵现在又被封了场子沦为阶下囚。
全哥道,“这些都不是事儿,走错了,承担后果就是了,不就是吃几年牢饭吗。人这一辈子,哪有不得罪错人的时候,出来了,又是一条好汉。”全哥的表情很慷慨随意。
“人呐,就是惹不起权贵。”
“你知道孟叔的事儿吗。”全哥一直床旁边坐着的孟叔,“孟叔今年五十六了,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收废品,老婆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只有一个女儿,也不管他。几年都不回家,孟叔收破烂有一个同行,总是遇见他,两人收的是同一个地方,有时候会碰到一起,两人就会抢生意,他这同行也是个小人,抢了好几次孟叔的生意,在孟叔面前还挺嚣张的,孟叔心里挺气他的,这一回,孟叔从一间房后捡到了一大卷铜丝,非常大非常粗的一捆,可以卖几百块钱呢,孟叔心里挺高兴的,他刚想捡,这时他的那个同行又过来了,也要那一大捆铜丝。”
“孟叔说是他先发现的,那同行说你还没捡呢,明明是咱两一起发现的,这样吧,咱两一人一半,说着,就想讹孟叔的那捆铜丝,孟叔自然不答应,两人弄得吵了起来,吵得很凶,那个孟叔的同行上手先打孟叔了,孟叔更气了,扭打间,孟叔拿了他三轮车上的一截钢筋,钢筋头儿是尖的,接着,就把那人给扎了,就进来了。”
孟天禄看了一眼孟叔,孟叔一把年纪了,黑黑的,头上有大半都是白发,听到全哥说自己,孟叔的脸上也没什么变化。
全哥看了一圈看守所里的人,又转过头来拍了拍孟天禄的肩膀,所以说,“人呐,都是普通人,都会有一些痛苦伤悲的经历,或许有的人经历的痛苦伤悲比你还深,但这些人还是乐观坚强的活着。”
“我看你有点不开心,所以说说我的故事和孟叔的故事开导开导你,人的一生长着呢,你这才哪到哪?”
孟天禄点点头,“谢谢全哥。”
全哥笑道,拍了拍孟天禄的肩膀,“这就对了嘛!开心点!”
孟天禄点了点头,对全哥道,“你知道你开场子最大的缺点在哪里吗?就是没有靠山,没有过硬的后台,出事了罩不住你。”
全哥叹道,“是阿,没有靠山,但靠山哪有那么好找,没有机缘,有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过硬的大靠山。”
“安静安静了!”全哥和孟天禄正说着,管监以及两名狱警打开看守所的铁门,走了进来。
“都是什么时间了,全部开始坐板。”一名狱警严厉的吼着。
“他妈的,又要开始坐板。”全哥嘀咕道,转眼看了一眼孟天禄,和孟天禄交流了一个眼神。
看守所内几个人连忙爬到自己的床铺上,盘腿而坐,腰杆挺直,头摆正,目视前方,号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看守所内,有干活的看守所和不干活的看守所,如果是干活的看守所,那么一般一进号房,被盘查审问过堂之后,就得立马学干活,学过之后就给下任务,现在一般都是手工活。
如果是不干活的看守所,那么正常时间都是在“坐板”,就像孟天禄他们现在这样,盘着腿,保持姿势,一动也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每天起步坐五个小时以上,异常的难受。
天门县县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病房。
孟天禄的父亲躺在病房内靠窗的一间病床上,盖着被子,面部有些浮肿,脸色是那种不自然的红,看起来病的挺重的,孟天禄的父亲从医院都住了五天了。
孟母和田小雨在一旁看着,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孟老爷子的窗前,床头柜上是田小雨刚买的各种新鲜的水果,这段时间,田小雨把孟老爷子照顾的非常好,非常的细心。就像亲生女儿一样贴心。
“也不知道天禄那孩子怎么样了。”孟老爷子把手从被子中拿了出来,扶着床往上躺了躺。
“咱儿子一定没事的,你放心吧,你也要好好的养你,咱们天禄判也判不多的。”孟母拉着孟老爷子的手说道。
“爸,你就不要担心天禄了,天禄他那么机灵,那么厉害,在牢里肯定也受不了欺负的,妈说得对,你先把你的病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你就别操心了,有些事,担心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