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支箭,射中了心脏。太后目眦欲裂,口里发出几个破碎音节,便不甘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至于那个太监,早已毙命当场。
宫女们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如雪。丑事不可外泄,连太后都已薨,她们这些命如草芥的奴婢,必然会被处死。
萧青棠不死心,仔细瞅了瞅,失望地收回目光,扯了扯秦炎陵的衣袖,幽怨道:“她是你的养母,纵有万般不是,你命人杀了她,未免无情了,传出去便是个污点。”
秦炎陵缓缓道:“太后一直无所出,杀我生母夺我,不配为我母。念及数年情分,我才容下她,却不料在十三年前,她竟对你不利,如今死性不改,留她不得。”
说罢,他淡淡问道:“太后如何薨逝的?”
在跪着的宫女里,有个机灵的,当即眼珠子一转,喜上眉梢,急忙答道:“回禀陛下,英公公偷盗宝贝,屡教不改,太后娘娘下令杖毙他,谁料英公公竟贼胆包天,谋害了太后,英公公则被侍卫当场击毙!”
“漏洞百出。”萧青棠嘀咕道,“英公公是太后的亲信,区区一些宝贝,太后哪舍得为此杖毙他,说出去必引人怀疑。”
机灵宫女脸一白,颤抖道:“娘娘教训得极是。”
彼时,秦炎陵微翘唇角,眼里有几分嘲弄,平静道:“此人不曾净身,终日陪伴太后,竟色字上头,欲对太后行不轨,太后宁死不从,与之同归于尽。”他轻一甩袖,揽着萧青棠的腰,趁着溶溶月色,向寝宫里走去。
“奴婢谨遵圣谕!”一众宫女们拜道,全都松了口气,背上已被汗打湿。她们虽是太后的心腹,但太后已死,自然得为自己打算。
月华如水,微微清风回绕。在青石路两侧,每隔半丈,便有一盏琉璃灯,两人牵着手,屏退了侍卫奴婢,漫步在月色下。
萧青棠闷闷不乐。太后死了,十三年前的真相尘封,再难浮出水面。
“不高兴?因为我命人杀了太后?”忽的,秦炎陵问道,目光扫去时,灼灼逼人。他是故意的,因不想解开当年的误会,怕明白了她的苦衷后,会不再怪她,一旦他恨意磨灭时,便是她离开他之际。
这种情况,他决不允许。
萧青棠抿了下唇,犹豫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正色道:“当年,我们会分开,全因太后从中作梗,如今她已死,昔日恩怨情仇便如云烟而散。我不该回来的,十三年了,终是物是人非,所留下的,不过是昔年一点执念,也该散了。雁有重归日,花有重开时,人难再回首,缘已尽今夕。你,放我走吧!”
霎时,秦炎陵的脸色冷下,目光如冰霜,紧紧地注视着她,身上煞气如虹,忽冷笑几声,“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它是什么模样,什么颜色!”
萧青棠缩了缩脑袋,正想硬着头皮,再劝几句时,便被他一把抱起,心里惊惶,色厉内荏道:“你干什么,快放下我,我不喜欢你了!”
“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的。”秦炎陵冷冷道,犹似在下命令般,“抱紧我。”
“偏不!”萧青棠气鼓鼓道,不断挣扎着,忽的身子一松,像是要坠落了般,吓得赶紧抱住他,但见他眉宇飞扬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奸诈、狡猾、无耻。”
秦炎陵犹似未闻,抱着她大步走回寝宫,直奔目的地。
“等等!”萧青棠腿软了,一脸谄媚色,“我们坐椅子上,好生聊一聊。”昨夜至今一整天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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