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腿露了出来,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随即暗暗嘲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小腿,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多看几眼。
不过,宋箴这是要做什么?安鱼为什么不阻止他?
马上,他就明白是为什么了,安鱼的膝盖上擦伤了两大块,比手掌还要严重。
“我操!”池越咒骂了一句,恶狠狠地盯着安鱼的膝盖,一把将安鱼另一只裤腿呼噜了上去,差点被那一片红肿呛得噎住,“这、这也是今天摔的?”
安鱼点了点头,“不疼。”
“艹……”池越眼看着宋箴已经开始处理膝盖上的伤,连忙帮安鱼处理这一侧的膝盖。
他和宋箴都是自小爱打架的主,这样的伤会疼到什么程度心知肚明,要是搁他自己身上,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可这样红肿一片落在安鱼雪白纤巧的膝盖上,怎么看怎么碍眼。
池越皱着眉头仔细帮她处理过,和宋箴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洗了手出来,见安鱼已经站起身来,“池越,宋箴,谢谢你们帮我,已经天黑了,你们回去小心些。”
刚准备再坐一会儿的池越和宋箴:“……”这桥也拆得太快了吧?刚帮她上过药,才洗了个手就被赶出去了。
可是看看安鱼不安又警惕的样子,两人也不忍心再待下去了,今天已经进了这么家门,也算是十分顺利了。
“好吧,我们走了,你把门锁好。”叮嘱了一句,池越和宋箴一起出了门。
进了电梯,前些天才打过架的两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谁也没理会对方。
“咳咳。”池越清了清嗓子,“周日上午我再过来看看。”
“嗯。”宋箴应了一声,“我也来。”
“那九点?”池越问。
“好。”宋箴答应了。
两人都很清楚,独自一个人过来,是不可能进安鱼的门,两人一起来,希望还能大些。
前座的张庆回过身来,“越哥,等会儿去哪儿玩啊?”
“老子还有事。”池越的大长腿伸到他椅子下面,悄悄踢了一脚,给他使了个眼色。
“哦,哦。那我先走了。”张庆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抓着书包出了教室,到了后门又停下,看了看,也没弄明白池越要做什么,挠挠脑袋,书包随意地甩在肩上,下楼去了。
安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了看池越,这人向来是踩着下课铃离开教室,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教室里的人只剩一半了,他还老老实实地在座位上坐着。
“安小鱼,去约会啊。”池越修长白皙的手指支着下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不去!”安鱼简单明了地拒绝。
池越一点儿都不恼,“你说了要请我吃饭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安鱼整理书本的手一顿,“那叫吃饭,不叫约会。”
“好吧。”池越从善如流地改了,“安小鱼,去吃饭啊。”
安鱼收拾好书包,“走吧。”既然答应了请他吃饭,就一起去好了,反正她自己也要吃晚饭的。
出了教学楼,安鱼才发现自己失策了。现在正是放学时间,又是周六下午,走读生和住宿生一起离开学校,教学楼前面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安鱼迟疑了,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池越走在一起。
“呃,那个……”安鱼在楼门口停下脚步,“池越,我、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我等你。”池越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安鱼立刻缩回了楼梯上,她慢慢地又回到教室,从后门看了看,里面已经没几个同学了。她在走廊上走了几步,扒到栏杆边上,看着下面广场。
人依旧很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认出了池越。
他坐在花坛边上,长腿舒展地伸着,手里捏着一支烟,时不时吸一口,完全没有理会来来往往的同学们诧异的眼神。
……这人是不是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跟自家客厅似的自在?安鱼腹诽了一句,冷不防池越抬起头来,看了这边一眼。
安鱼吓了一跳,立刻松开栏杆退后了几步。
吐了一个烟圈,池越薄薄的嘴唇勾了起来,心中暗暗笑道:“胆小鬼!”
安鱼一直磨蹭了半个小时,见广场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了,这才从楼上下来,“池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