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出张晓曼的档案,刷刷刷就要写评语。唐末晚冲了上去,隔着大半张办公桌,扑在上面压住他的手,一脸恳求:“陆医生,别这样!”她哀切道,“也许对你来说只是写了几句话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可是对我们来说,却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件
事情一旦曝光,对晓曼来说就是一辈子洗不起的污点,你不用她没关系,但是请你放她一条生路,好吗?别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他咀嚼着她这几个字,有点儿放浪形骸的味道在里面,“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是心怀慈悲呢。”
明明知道回答可能引来更大的轰击,可唐末晚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里:“请给晓曼一次机会吧,你也看到她爸爸生了那么严重的病,没有钱根本治不好,你就不要雪上加霜了好吗?”啪——实习档案被用力合上,打在了唐末晚的手背上,看着陆立风眼中骤然迸发出的凌厉寒光,她都吓的忘记把手抽回来了:“唐末晚,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女人,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给我
滚下去!”她这才发现自己那横过半张桌子的不雅姿态,他哼了一声,见她抽回手,又打开张晓曼的档案,刷刷刷写下一串评语,不过他却边写边说:“你以为我是要开了她吗?她这个案件弄成这样,我就不该写点儿评语留着给后人一个警示?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早就预料到会发生各种意外,但如果每个医生最后都搞成这样,这个行业岂不是混成一锅粥?好了,唐末晚——”陆立风已经写完评语,又抬头盯着她,“收
起你那以己度人的妄想,不过回去告诉张晓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你,去接手那个案子。”
“不要啊。陆医生。”已经知道了王志文的为人,唐末晚实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的接触。
陆立风反问:“那继续让张晓曼去?”
“不去!”她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决了。
“那我去?”
“这个……”看着陆立风那清傲的面容,她居然回答,“陆医生你觉得可行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滚蛋!”唐末晚就这样被陆立风一声怒吼给吼出了办公室。
不过到了外面,心情还是愉悦的,赶紧给张晓曼发了个短信,告诉她,陆医生没生气,明天就回来上班吧。
诊所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看诊的人并未因此而减少,少了张晓曼,唐末晚就有些左支右绌,应接不暇。
快到下班的时候,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
而第一天到公司上班的傅子慕,过的也并不是那么轻松。
虽然他天生聪明,但对业务并不熟悉,第一次上手,能做到这样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严秋韵在办公室内接了陈墨的电话,对他报告着傅子慕这一天的表现,陈墨听罢,吩咐:“那就麻烦严经理了,另外,傅总刚刚又派了一个新项目下去,你让同事们辛苦点加个班,明早开早会的时候傅总要
看到推广计划。”
“要加班?”严秋韵也觉得有些为难。
陈墨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对劲,点头:“实在有困难,就找几个同事吧,傅总的任务也不能不完成。”
“我知道了。”
傅子慕搞定了手头的工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已经坐的屁股都要生疮了。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如果在几天之前,有人说他能上一天班,他一定会觉得那人疯了,可现在,这像坐牢一样的坐班自己居然能坚持下来。他也挺诧异的。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虽然其他同事还在加班加点,但他还是摘下了工作牌,关掉了电脑,准备离开了。
结果,严秋韵却拿着一个文件夹走来说:“各位,这里有个新案子,谁接一下?明早开会就要用,要连个赶个方案出来。”
这活儿,自然是没有人要应的。
所有人都开始低头干活,留给严秋韵一个忙碌的身影,如果换了平时,她一定会亲自带头留下来,其他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可是今天,是她儿子的生日。她老早就答应了儿子要回家去陪他,她已经爽约了他好几个生日,难道这十岁生日,还要爽约吗?
看到傅子慕一派轻松的站在位置旁边,她略一皱眉,点了他的名:“傅子慕,你没事干了是不是,没看到其他人都还在忙吗?那正好,这活儿你接了吧,下班之前把企划书放在我桌子上。”
“可现在都已经下班了啊。”他不禁懊恼。
严秋韵的眉头皱的更紧,环视整个办公室,提醒他:“你看到有人走了吗?谁说下班了?继续干活儿。”
傅子慕不禁郁闷,这才一天,就已经明白自由的宝贵。
很多人的讥笑与窃窃私语他都听在了耳里,那种类似于特权与空降的字眼,那么刺耳。
树争一张皮,人争一口气。
他紧握着文件夹,又坐回了电脑前。
傅绍骞有专用的总裁电梯,不过今天他没有直接下楼,而是按了二十五层,市场部所在的楼层,陈墨缄默的跟在他身后,不置一词。
看着傅绍骞踏进市场部的地盘,他也没有阻拦。不过傅绍骞没有惊动任何人,仅仅是在外面瞄了几眼,看到傅子慕还老实坐在自己位置上奋笔疾书埋头苦站的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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