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她已经换上了一副淡漠的模样,调笑着说感觉不错,身体很契合,肉/体关系以后还能继续。
那就继续吧。
他以为可以在相处之中慢慢打开她的心扉,忽然有一天,初墨离开了,没有消息。
虽说是接了他公司抛的橄榄枝,但她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
很不爽。
十分的不爽。
却又拿这个小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重逢之后,脑子一热求婚,果不其然被拒。
……
听了他的话,叶韶“哎”了两声,然后说:“你小子藏着不少事啊,当初你就该告诉她你的身份,和你的感觉。”
叶韶摇摇头,闷葫芦就是闷葫芦,说句喜欢她什么,有那么难么?
秦臻沉默了很久:“告诉她什么?告诉她我想成为被钓的那个吗?”
叶韶:“…………”
突然觉得也是。
-
一个星期的相安无事之后。
秦臻没有再提在G市的事情,也没有提雨夜那日的事情,两人之间似乎变成了正常的上下级。
如果忽略每天一束送上门的玫瑰。
同事们都在好奇初墨的追求者是谁,偏偏故事女主人公闭口不谈,一心沉迷工作。
不管那束玫瑰的话,初墨还是很享受这种日子的,充实而愉快。
直到她母亲陈淑君的电话打来。
初墨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妈。”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语调阴阳怪气的:“哟,你还知道我这个妈啊,搬家都不和我们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自立门户了呢。”
初墨无奈:“没有,只是Y市有更好的工作机会。”
“工作工作,你整天嘴边就挂着工作!”陈淑君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激动,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在那儿,还有些迫切,“就你那份破工作,能有几个钱,听妈的话,操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可以吗?”
“养活你们没问题。”闻言,初墨也有些生气了,“妈,您没有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我还有工作要忙。”
“别挂电话啊!我这次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才打的啊!”陈淑君急急道,“我把你照片给了你赵叔叔,赵叔叔说他的远房侄子挺喜欢的,听说那远房侄子可有出息了,还是红三代呢,你周末和人家见个面呗……”
初墨抿唇,果然还是这事儿。
她家母亲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话,心心念念想让她找个金龟婿,有钱还不行,必须得有权,高中的时候把自个弄进一家贵族学校读书也就算了,待她成年了还不断给她介绍所谓的有钱人。
有的时候,她很怀疑自家母亲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商品去贩卖了。
如果能嫁给有钱人,就是好的商品。
她打断了母亲的话,耐着性子说:“妈,您是看中人家有钱呢,还是为了我的幸福呢?
“有钱人更能给你幸福啊!嫁个有钱人有什么不好的。”听着初墨这么说,陈淑君提高了音调,冷笑反驳,“都怪你当初退学干什么,那个学校有钱的官家子弟多得很,你随便找一个我们都能衣食无忧啊。”
初墨走到窗台前:“那您知道女儿在那个学校过得是什么生活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你好!”陈淑君也有些生气了,“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自小就让你学钢琴学礼仪,还让你上贵族学校,是你不珍惜机会要退学……”
“妈,那叫养吗,您那叫制造商品。”初墨打断了母亲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忙,先挂了。”
随后不等母亲说话,电话挂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爆发。
说起来她一直理解不了自家母上的想法,自家木箱一直执着于让她嫁一个有钱有权人,不管中间有没有爱,只要有钱,就是好人家。
自家虽说不是富裕,但也是小康以上啊。
不懂她妈怎么这么执着于有钱人。
初墨心情变得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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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初墨下午的工作一直投入不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忽然同事进来通知她,说是晚上大伙儿准备了一个欢迎会,用来欢迎秦臻和她的到来。
话说到这样,那就没有办法不去了,初墨笑了笑,说自己收拾一下就和他们去。
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秦臻。
秦臻睨了她一眼,低淡道:“你今天下午的效率不高。”
“嗯。”初墨点了点头,有一份本该在今天看完的方案没有看完,“我下次会注意的。”
“还下一次?”秦臻绷着脸,沉声说道,“没有下一次了。”
“好的,秦总。”
“你这样的态度不行。”秦臻的语调更沉了。
初墨抬头,对上秦臻的视线:“那秦总想怎么样?”
秦臻没说话,只直直的看着她。
过了一阵,初墨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扑哧一笑:“秦总,您到底闹那般?”
秦臻冷峻面容染上暖意,蓦然一笑:“没事,见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就想逗你开心,你笑了就行。”
“……”你懂了个啥呢。
秦臻心下抽着。
好半晌,他拨通了吴秘书的电话,并按下了扩音键。
电话一通,他冷冷道:“吴秘书,我让你买什么?”
吴秘书一愣:“买错了吗?”他特意选了家口碑很好的店去买的,味道不会太浓,较为清淡。
“你只需要回答我,我让你买什么。”
“清淡的啊。”
“好,你这个月奖金扣了。”
“???”
秦臻没有给吴秘书说话的机会,于是掐了电话,侧眸看向旁边的小女人,面色黑沉,“不说出去?很懂我?我需不需要壮阳,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初墨的手还搭在秦臻的手臂上,灯光朦朦胧胧,将她本来白皙的肌肤又衬出了几分透明感。
视线往上,长发尽数披在一边的肩背,另一截白皙的脖颈了露出来,径直的锁骨若隐若现,在往上,便是那张娇俏的脸,带笑的眼儿多了几分错愕。
他反擒那只白皙的手,锢住,唇角向上弯着,嗓音放得很轻:“还是……你想再了解了解。”
初墨哽了哽,讪讪笑:“不了不了。”
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飘散着牛鞭的味道。
初墨一步一步往后退,秦臻一步一步接近她,黑沉沉的眸里透着危险的讯息。
周遭安静,两人更是静默。
过了几秒,初墨磕巴着,干笑着开始尬聊:“我说、我说……刚刚在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那会儿初墨脑子里弹出一句话:皮皮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换成现在就是一句要完蛋了。
初墨只顾着往后退,没想到身后就是沙发了,小腿碰到沙发角,整个人失重跌坐在沙发上,人陷在沙发上,瑟瑟看着面前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