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累得近乎要趴到地上去。
让他庆幸的是,父母和两个妹妹并没有等太久,他还是像原来预定的时间回到家中去。一家人还可以烧柴开锅做饭。
赵文远的父亲赵常明在两年前得了一种怪病,每当下田劳动,顶着太阳没多久就会晕眩,站立不稳倒到地上,因此再也不能耕作,只能在家里做一些手工碎活帮补家计,而母亲郭梅有着严重的腰疼,刚开始在大医院里检查,诊断为腰椎间盘突出,可做过手术后,依然没能除根,医生说已经尽力,是根本治不好的。
这些年来,他母亲一直卧病在床,被病痛折磨。
每当晚上听到母亲低沉的呻叫声,赵文远只感到心如刀割,他拿出爷爷留下的那两本医书,这医书厚厚的,记载了古人如何治疗各种奇难杂症,可这些古文字当中的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赵文远只是看懂一二,根本不知道大致的意思。他爷爷当年也只是教了他一半,就离开了人世。
“如果爷爷还在生的话,或许他懂得怎么治,为什么我就不能看明白医书里的内容?为什么?”赵文远有时候会充满着自责。
他心想,难道是他天质愚钝,难以理解这医书里说的意思,又或者,医书需要以另一种方式,才能解开这当中的玄妙?
在无数个夜晚,他尝试对医书里最重要的部份进行解读,对里面的每一张图都认真揣测,最终没能弄明白里面的内容,可他却没有想过放弃,心里只是有着一个信念,为了治好父母的疑难病症,他必定坚持不懈,对这医书里的内容进行参透领悟。
他相信,只要他肯努力,迟早有一天他能治好父母的病,从而让这个家庭重新焕发起生机。
这天晚上,他吃过晚饭后,只感到身体困乏得要命,可他还是想尽快回到房间里,看一会医书,然后就躺到床上好好休息。
然而当他起身要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父亲赵常明却叫住他,对他说:“阿远,你等一等,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一下。”
赵文远扭头望向父亲,他感到父亲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心想这究竟是要对他说些什么事了,于是他立刻坐回到破旧的饭桌上,对父亲问,究竟是要跟他说什么事。
赵常明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刚才,你堂哥来过,跟我说起你今天做的事情,你怎么就跟梁校长扯上关系了?她可是这么好的条件,你想也别想,咱们家是什么环境,你自己不清楚吗?”
赵文远瞠目结舌,他真没想到,黄春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他的事情告知赵毕生,再接着,赵毕生又走到他家来,对他父亲也说了一回,这样的话,他父亲有些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立刻对着父亲解释,当时他只是看到梁晴雪在山上受伤了,他才不得不上前救治,他真没想过要刻意靠近梁晴雪,他当然知道自家条件,是绝对配不上梁晴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