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心说不定就把你灭了,到时候你找谁哭去?
“怎么?恢复记忆了就过河拆桥啊!不过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也就不解释什么!闽南府的卷宗究竟是不是在你手里?”她这次来本就有两个目的,一就是看夕绝究竟搞什么鬼,二则是为了闽南府的卷宗而来,上面极有可能记录着十年前血案发生的真相,也就是当初她想从孙侍郎手中所拿到的东西,可惜最后还是让孙东展那孙子给逃了,卷宗也就失去了下落,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被谁搞得鬼!
“你说那个东西吗?的确在本王手里,不过却是个假的罢了!你要了也是没用……”轻描淡写的语音依旧是如玉般敲击发出的声音,温文尔雅,却又有着让人极度欠扁的冲动!
“假的?怎么会……那真的呢?”沐尘歌怎么也没想到那本卷宗竟会是假的,当然她从没想过夕绝会骗她,了解夕绝的人自然知道那种作为他一向不屑,况且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拜月教,也不值得他去说谎!
夕绝皱了皱眉,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油纸伞,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看起来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绝世倾天的样子,即使有些不耐他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只有沐尘歌知道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若是他真的不耐烦估计你早就下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沐尘歌从来都觉得夕绝一直很淡定,没什么能让他乱了情绪,或失控了自己,就算他不耐烦到极点,也是仍旧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只是到最后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夕绝从来讨厌别人质问他,他说过这个世界上可以问他为什么的只有三个人,沐尘歌自然是不敢去挑衅他的,那可是意味着死亡就在你面前!
“你有资格来质问本王吗?不过……我倒是乐意告诉你,真的卷宗……应该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了!哦……忘了告诉你……孙东展在暗夜罗手中,他应该见过真正的卷宗或许也说不定……”夕绝诡异的一笑,依旧是美得无可挑剔,白色的衣袍衬着红色的油纸伞,墨色的发丝一滑而下,倾澈一地!
夕绝自是知道卷宗不在这个世上,他不屑于说谎,亦不会说谎,即便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最大的谎言!
修长的背影步步生莲的走开,一步一步都永远是那么绝美优雅,红色的油纸伞遮住他的上半身,隐约露出墨色的发际,即使只是个背影依旧美得如同古老的画卷缓缓展开一般!
沐尘歌突然就蓦地定格住了脚步,孙东展怎么会在暗夜罗手上?卷宗又怎会不在这个世上?她查了十年的线索怎么会就这样中断?
暗夜罗这个人沐尘歌自然是听过的,冥宫宫主暗夜罗根本就是和夕绝是一个性子的人,不过话说过来,他可比不上夕绝一根手指,就他手下那些猥琐的鼠辈,沐尘歌看了都觉得恶心,唯有一个白童还算好些,可惜却是暗夜罗那个大变态的人!
暗夜罗的狠戾沐尘歌倒是有所耳闻,他一向喜欢美女,更喜欢虐待美女,手段层出不穷,折腾死的不记其数,他到是也喜欢玩弄漂亮的男孩子,唯一的好处便是不喜欢娈童,这也算是他有点良心,暗夜罗不喜欢娈童也是和他唯一的儿子夭折有关,或许是想给他儿子积点阴德吧,这倒也算他未泯灭人性!
“喂!你……就这样把我丢下啦……还真是没有人性……”沐尘歌轻声咒骂,虽然不知道夕绝脑子又抽了什么疯,但是现在的他的的确确是那个如魔鬼般癫狂的琉璃王夕绝,特别鬼戾的夕绝!
夕绝的性子沐尘歌一向都摸不透,永远都是一幅温润如玉,陌上公子的样子,没人知道他面具下的容颜究竟是怎样,苏若寒是仙,月无殇是魔,亦旻扬是妖……而夕绝,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样!
蓝色的身影一闪,朝林子外面走去!
………………
断天涯下客栈
一位白胡子的小老头正不顾形象的大口啃咬着叫花鸡,此人便是千矶老人,这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尊者,仙长的形象!
少年撑着红色的油纸伞,乌发束着白丝带,一袭白衣慵懒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的眼角抽搐了几下,他就知道这糟老头子没那么容易死!
“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想起来了?不是还得好几天吗?”千矶老人一手一只大鸡腿,没形象的啃咬着,看见夕绝的眼睛明显微愣了一下,随机又恍过神来,继续没形象的啃着手中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