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听琴,等她回来有的是时间处置!
气喘吁吁地奔到前院,阮卿竹还未进院门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惨叫声,顿时面色一变。
前院中,此时正灯火通明,小厮高举火把,院子中央趴伏着的两道身影正被那如手臂一般粗的棍子狠狠打着。
迈入院中,阮卿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听书和听画染满血迹的背影,看起来已受刑许久。
她大步一迈,看向那落座于前头的三人,心中寒凉与怒气并存。
“父亲母亲这是做什么?女儿的婢女做错何事?竟受这般重的责罚?”
伴随着阮卿竹的质问声,轻轻的啜泣声响起,阮卿竹望过去,看见了靠在阮夫人怀里的阮卿禾,她此时面色虚脱,正狠狠瞪着阮卿竹。
“你这逆女,还敢大言不惭!你说!你对你的妹妹,都干了什么混账事!”阮良翰一拍木椅扶手站起,威严的脸上怒气横生。
阮卿竹莫名其妙:“女儿不知做了何事,还请父亲赐教。”
她目光坚定,大步走上前,目光如炬,火光打在她的脸上,五官绝美,气势如虹,将她衬得如神人一般。
阮良翰当即一愣,这是……阮卿竹?他那大女儿?
怎生的这般天资绝色?
阮良翰眨了眨眼,眼前那面容依旧还是原来模样,阮卿竹见他愣神,再度开口道:“即便是有什么事,父亲直问便是,何必对女儿的婢女如此重罚?”
阮良翰回过神来,大怒道:“好!你既不承认……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一个老嬷嬷捧着一个小袋子走上前来,阮卿竹定睛一看,发现那嬷嬷正是跟在阮夫人身边伺候多年的孙嬷嬷,而她手上,此时正捧着一个药包。
阮卿竹一眼就认出这是那日她上百草堂买回的药,顿时心中一沉,但面上依旧不动。
见阮卿竹不言不语,一旁的阮夫人面色也沉下:“今日一早,禾儿腹痛不止,下午府中管事便从你房中搜出了这泻药,你当如何解释?”
她虽不如阮良翰那般怒气浮于表面,但那冰冷厌恶的目光,却更伤人百倍。
阮卿竹抿唇道:“这是前几日女儿去百草堂买的,若是母亲搜了女儿的屋子,必定也搜出了其它草药和两副银针,这泻药是女儿买来自用,绝不会用到妹妹身上。”
见阮夫人满脸不信,她抬高了声音:“母亲这是怀疑女儿伤害妹妹?且不说女儿绝不会有这个心思,即便有了,妹妹身边人一向都是母亲细心挑选加以培养的,吃穿住行更是有专人打理,女儿又怎会有下手的机会?”
这话一出,阮夫人倒是信了几分,她对自己治下的手段还是有些自信的。
可阮卿禾愤慨之声却在此时传来:“那姐姐这意思是,虽无下手机会,却真有害妹妹之心了?”
阮卿竹失笑:“你我二人乃嫡亲姐妹,姐姐害妹妹又有何好处?”
阮卿禾没了话,那捧着药包的孙嬷嬷却开口道:“大小姐怕是恐二小姐参加百花宴出了风头,一时糊涂干出这事,夫人老爷还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