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给王靖宇上供的都是大头,如此王靖宇才有的银两给三皇子。
见这情景,王靖宇连忙出声道:“王爷,此事不可妄断,当年那——”
江寄何晲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打断他道:“当年那事你也知情,孟家赠的钱没少你一份。”
王靖宇一听气急败坏,尖声道:“王爷念的都不知道是哪里伪造来的东西,实属平白污蔑我等。”
江寄何懒得再看账簿,将账簿一合,起身道:“那咱们就不论贪污受贿。我就问问你淮扬多数的平头百姓呢?那些小户盐商呢?都死了?!”
说到最后,已是震怒,将整屋的人都镇住,空气凝重到极致,静的连衣角的摩擦声都听不见。
江寄何见状,后退一步踢翻凳子,道:“把乔婧婧带上来。”
乔婧婧此时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再也看不见初遇江寄何的那般狼狈的模样,反而透出一种江南水乡的温柔气质,样貌也不差。
她一上来,便恶狠狠的看向某处。
江寄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乔婧婧。
江寄何道:“你就是王荞施吧,抓捕好心盐商,害死良民,有你一份功劳!”
王荞施自然也不是个好拿捏的,听了江寄何这般说话,当即不客气道:“没想到肃亲王不辨是非,不分曲直,下官不知道你与面前这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再亲密的关系也不可只听她一面之词。”
这人话里的意思就更龌龊了,竟然直指江寄何与乔婧婧有私情。
王荞施尖锐的声音在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的环境下格外刺耳。
乔婧婧更是一脸的愤怒,不过也因为王荞施这一番话而面色通红。
“是不是一面之词既不是你说了算,当然也不是本王说了算,看来你们不想谈这个,不过无妨,本王这里还有孟家这几年来朝诸位送礼的明细,那本王继续念下去,让诸位回忆一番,再去府上搜一搜,免得说这是平白来的。”
随着他念出的越来越的古玩珍宝,众人越是不敢说话了,其中王靖宇受贿最为严重。
想想单单一个淮扬首富的孟家送礼都送出去了这么些钱,那孟家的家底该有多丰厚。这些贪官,这些年的敛财又该有多严重。
送给王靖宇的东西几乎是一连串的念不完,江寄何“啪”的一声合上账簿,实在没有耐心继续下去。
“王大人真是好本事,收藏丰富的很呐,如此阔气,本王还真要见识见识你府上的私库了。”
王靖宇还想说话,却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余官员皆是面若土色。
江寄何冷眼扫视眼前的官员,抬高声音冷然道:“余擒!”
“到!”
天香楼外一大群士兵纷纷涌了进来,为首一人身穿盔甲,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朝江寄何双手抱拳行礼。
“下官江南总兵统领余擒,见过肃亲王。”
江寄何道:“将在场所有官员都抓起来,一一等候审判!”
余擒恭声道:“得令。”
王靖宇还有些懵,等到士兵束缚住他的手脚,才涨红了连,不管不顾的吼道:“你——你居然敢这般对我!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