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把你姐也接过来。奶奶在这小子把顾想想接过来的时候,就这么替你打算好了。”
苏景的心里原本一阵电闪雷鸣,感觉心脏都要被击碎了,但被老太太这么一说,平静了下来。
难过什么,最难受的感觉都在离婚的时候有过了。
老太太劝了苏景很久,听到苏景的声音平静不激动了,才挂断。
顾怀安出去应酬,车比苏景乘坐的那辆出租车速度要快很多,他一直在拨打老太太的手机,占线,拨了十几分钟,终于通了。
老太太说:“都讲完了,现在就等小景自己怎么决定。”
顾怀安望向车外:“谢谢你了,奶奶。”
挂断了之后,目视前方开车的邹哥说:“别墅里是很安全的,陈前目前不会伤害苏景。孩子在别墅里,也接触不上。”
顾怀安满意地“嗯”了一声。
……
苏景在回家的路上接到陆霏的电话。
陆霏说:“我听苏忱姐说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会继续跟他协商的,别墅在我名下,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过去。”苏景顿了一顿,其实,“只是很不好意思,我始终都没有真的接受过他给的财产。”
因为女儿,要住过去接受这些?
顾怀安会不会再把女儿带到别的地方?奶奶说了,不走,跟孩子在一起,那么,顾怀安就不会违背奶奶的意思转移孩子?
苏景头疼,如果这样做,岂不是又要跟他扯不清楚了?
像仇人一样,仍要见面,对彼此来说肯定都不太舒服。苏景后悔,后悔在更衣室里摊牌的那些话,有些话真的不适合清醒时说,或者是真的不适合跟清醒着的人说。
“先回去休息睡一觉,想好,再做决定。”陆霏说。
“嗯。”
苏景按了挂断键。
……
抵达永明街道,天早已经黑透了。
下了车,忘了给钱。
司机叫苏景,用奇怪的眼神看苏景,苏景边说抱歉边给掏钱。给了一张一百元的,司机要给苏景找回四十五块钱,苏景就站在车外,等在副驾驶的车门旁,两手搁在车门上方,不觉得冷,想事情想的很出神: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话,傻了吗,果然很笨,苏景咬着嘴
唇,恨恨地用一只脚轻轻踢着车身,皱眉用白皙光洁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车门,都不知疼。
“喂!”出租车司机一边找钱一边落下车窗。
苏景被喊得停止了动作,眼睫毛动了动,连忙又跟司机道歉。
拿着钱回家的时候,走了几步,苏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中国烟草旁的白色沃尔沃车里,男人眯眼,又怎么了?
苏景失落的滚回家,洗好澡,用被子蒙头就睡。
记不清楚多久没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但醒来看不到顾想想,难免心里头空落落的。
第二天,苏景听老太太说顾怀安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苏景点头,说下班就过去那边。
打算再带去一个换锁的,贵点没关系,别墅都点头住了,还差换锁钱吗,换完锁的钥匙能落到顾怀安手里她就不姓苏!
苏景挂断电话又叹气,别墅的锁什么样?好换吗?
连续三天,苏景照旧跟女儿待在一起。
仿佛又恢复成了离婚之前的生活,有人伺候,早饭都不用准备。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仍是希望孙子孙媳妇复婚,苏景听着,不接话,搁心里想,老太太你真不知道你孙子有多无耻混蛋。
上班的时候,苏景很怕接到胡鸢的电话。
陈前似乎也很忙,没有打扰,苏景又觉得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忙起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比如前夫顾怀安。
陈前在忙,忙着查找内鬼。
陈萌的补习班外面,白色沃尔沃车里,陈升说:“有内鬼?汪雨才出来没几天啊。”
“这回的内鬼不是他,但他也不能信任。”
陈前抽了口烟,伸出胳膊把烟灰弹到车外,皱眉说:“你回去给我看紧了你手底下那几个人,更要留意姓顾的!”
陈升火冒三丈的骂了一句:“操!让我逮找这个孙子,我非剥他两层皮!”
“姓顾的出差了?”陈前又抽了一口烟。
陈升点头:“对,他出差了。”
陈前没说话。
陈升想了想,说:“要不,先解决了这个苏景得了。”陈前看向陈升,眉骨一动:“我倒想解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