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开始吞吞吐吐,不确定地说:“我怀疑我小叔……怀疑我小叔跟胡鸢都是一伙儿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说完之后,陈萌苦恼地对视着苏景的眼睛。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叔会这样。
顾怀安从后视镜看陈萌:“为什么这么说?”陈萌抬头,眼睛看向了顾怀安,说道:“我不是跟警察说我被姓胡的虐待了嘛,姓胡的就说我叛逆,撒谎,还说是我老爸让她帮忙照顾我看管我的,不让我下楼也成了是为禁止我去网吧,帮我戒掉网瘾早日重新返校。然后警察问了我学校的老师,很糟糕,我老师开口证实了我多次逃学上网,不是一个好学生。最后姓胡的找来我小叔,我小叔说的确是我老爸把我托付给姓胡的照顾的。这下好了,我小叔都来
作证了,警察百分之一百相信了是我在撒谎,胡鸢才是被冤枉的。”
顾怀安开着车,视线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苏景。
陈萌又说:“可惜我脸上被胡鸢打的痕迹早都消了,我求助别人的东西即使交给警察,警察也会认为我叛逆才会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
陈萌越说心情越低落,经历了这件事以后才知道凡事都要有理有据才好说话,否则都是瞎扯,都是屁话!
苏景头疼,这么说,暂时不能把陈萌送去陈升那里了。
万一是羊入虎口怎么办?
至今为止苏景都搞不清楚,胡鸢这样对待陈萌,胡鸢的目的是什么?
说保护陈萌,照顾陈萌,这一定是不可能的。
陈萌虽然不是苏景看着长大的,但苏景就是无条件的信任陈萌。
……
到了别墅,苏景让吴姨带着陈萌上楼洗漱一下。
陈萌说:“在姓胡的那里那几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一样,而且还是一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孤儿。”
苏景安慰陈萌:“你想的太严重了,杀人犯法。”
陈萌白了空气一眼,耸拉着脑袋上楼。
老太太好奇地问:“这个孩子……怎么了?”苏景对视了一眼顾怀安,瞧了瞧楼上,而后小声地跟老太太解释说:“她爸经常出差做生意,不照顾她,据说很久才能回来,不过也有可能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她妈呢,离婚后改嫁,改嫁的那家有两个孩子
,容不下她。她在这边有个叔叔,但她差点被她这个叔叔给卖了,我和怀安去警察局把她接回来的。”
老太太听得瞪大眼睛,惊讶道:“过完年那阵子还好好的,来送百合跟毫茶的就是这父子俩吧,转眼才几个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老太太心想,世界之大,遭遇奇惨的孩子可真多。
苏景说:“最近这几天,陈萌估计都要住在这里了。”老太太看着楼上,说:“住吧,安排谁来住你都不用跟奶奶说,这别墅是你的,又不是我这个老太太的,改天你领回来一个足球队的孤儿养着,奶奶保证都没意见,做好事积德。反正咱们家也不缺这孩子那
一口饭吃,多可怜的一个孩子。”
搞定了家人,苏景才跟顾怀安上楼到书房里面说话。苏景后腰靠着他的书桌,看他:“你说胡鸢难道单纯的只是想虐待陈萌?没有理由吧,胡鸢跟陈前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该拿一个上初中的孩子撒气。我以前跟胡鸢没少接触,据我了解,这个人应该没有那
么变态。”“一时谁也说不准胡鸢的目的。”顾怀安点了根烟抽着,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扔在了茶几上,而后走向落地窗,视线居高临下地往下面注视着说:“老A说陈前是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一个人,不好抓。在我眼中,
我也承认陈前是一个智商极高的人,但就这样,陈前居然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害他的人是胡鸢,判刑前后折腾了将近两年,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他都以为是我和林端妮联手害得他,可见胡鸢道行也深。”
苏景点头:“是啊,道行不深也不能做陈前的老大。”
苏景又想,大抵每一个人的表面上都会有一层伪装自己真实面目的皮囊,在面对特殊的人的时候,在想对这个人掩饰自己真面目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用一用。
只是胡鸢的这层伪装皮囊厚了些,不容易叫人看穿。“我听陈前说,胡鸢能稳得住自己从第一个男人手里捡来的地位,都是靠他帮忙打的天下。胡鸢先害陈前犯杀人罪入狱,难道是窝里反了?担心陈前抢她的地位?”苏景突然觉得行行都不容易,行行都有争
斗,哪一个站在顶端的人都需时刻防备。
下面总有人要上位,上位的人一不小心也容易跌落。
例如AL,東子的死引发了一场股东大战,还好没有其他公司股东大战那么惨烈,一大部分都站在顾怀安这边。
一致对外,成功赶走了替徐阳出头的那帮废物亲戚们。
陈萌洗完了澡,跟吴姨说话的声音苏景听见了。
苏景跟他说:“我出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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