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理智,什么时候会被她搅得崩溃掉。
“到冬天的时候,我要是真的忍受不了,就找个男人——像你现在做的这样,抱着我睡觉。”
没有玩笑,没有赌气,她眼里全是认真。
微赐铭一震,眼底强制的冷静,出现丝丝裂痕。薄唇抿得紧紧的,有巨大的寒意渗透出来。
他有种想要狠狠惩罚她的冲动!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不可以!”一忍再忍,最终,他只说出这句话来。干脆、利落,毫无任何反驳的空间。
只要她敢那么做,他一定会把她从其他男人床上拎下来!
“为什么?”微安望着他绷得紧紧的侧脸。
“因为你还小——”他侧过脸来,那双眼盯着微安,一字一句的开口:“不许和男人上床!”
那强势霸道的样子,让微安心头微颤。
他这样的态度,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对自己的动心?
可是……
如若是的,那天早晨发现她在他床上,他为何会那么厌恶,那样暴躁的赶她离开?
或许……
这一切,不过是他对妹妹的呵护罢了!
微安眸色暗了一方,却掩住那份哀凉,故作轻松的开口:“哥,我不小了。你看初夏,和我一样大,她都结婚两年了。”
“你不要妄想这种事。”微赐铭脸色仍旧不好看,“冬天,我给你买热水袋!现在,乖乖睡觉!”
他说罢,给她掖了掖被子。
微安努努嘴,“你都允许我交男朋友了,还不允许我和别人上床。”
“是,不许!不准!不可以!”微赐铭心里烦躁得很,抓着被子的手青筋直跳。
她才多大,居然尽想这个!!
因为有他在身边,微安不再害怕,小手交叠着枕在脸下,很快的,就进了梦乡。
睡在她身侧的微赐铭却始终无法入睡。
手臂枕在脑后,凝目灼灼的看着眼前这张小脸,那距离近得就好似做梦一样。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有机会离她这样的近……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她小脸幽幽,眉心轻微的皱起。忍不住,他探手将那些褶皱抚平。
她却忽的扬手,无意识的将他的握住。
那软软的手心,温暖的将他包围住。哼出一声,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小东西……
一定不知道,这样小小的举动对他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目光,幽深了几许。
OH!
他如今这么做,根本就是在自找罪受!
没有碰她,反而是不动声色的往外移了一寸,身子绷紧,比石头还要僵硬。
不能碰她!哪怕是趁机偷偷吻她一下也不可以!
他怕自己这一碰,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会做出什么事来,连自己都不能掌控。
翌日。
“护士,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吕诗语脸色惨白如纸,站在床边,死死揪着护士的手,不敢相信她告诉自己的事实。
“小姐,你冷静点,现在你身体还很虚,不能太激动了。”护士极力劝她。
她的眼泪,流满了面颊。
“我宝宝一定还在,一定还在……你们都骗我……”
“对不起。吕小姐,还希望你接受这个现实……”
护士再次确认的话,让吕诗语只觉得当头受了一记闷棍,一阵晕眩卷过,她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晕厥过去。
她的宝宝……
她和浩昊的孩子……
竟然,没有了……
“吕小姐!你没事吧?”护士急急的扶住她,将她扶在床上坐下。“你别激动。你身体虽然不好,但这么年轻,很好受孕的。将来还会有其他孩子。”
其他孩子?
真的还会有吗?
她,不敢确定……
甚至,一点把握都没有。
倒在,她情绪崩溃的捶着床板,“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哭声,悲凉而凄惶……
让人听之不忍。
无论她做错了多少事,可,她毕竟还是个母亲。
初夏和慕至北,拆了石膏的微安和微赐铭四个人,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已经听到这让人心颤的哭声。
微安愧疚难当的低下头去。
有些不敢进去。
微赐铭摁了摁她的肩膀,“安安,别这么责备自己。”
初夏心里也很不好受。她伸手过去,牵住微安冰凉的手,“进去吧。”
“嗯。”
两个女孩牵手一起进去,慕至北和微赐铭面色凝重的跟在身后,只为给这两个善良的丫头当护花使者。
吕诗语的情绪本就很激动,一见到微安和初夏两人,她简直是歇斯底里起来。
急喘口气,几乎疯了一样就朝她们扑上去。
微安和初夏也不躲。该是她们受的,她们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