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位警察,欢颜在家里坐不住,也出了门。
她想去趟弄堂,了解了解情况,总觉得这件事挺奇怪,许曼虹怎么会突然对姚建国下手了呢?
还是姚建国真的死期到了?
欢**车赶到了弄堂,大杂院门口糊纸盒的大妈们,改到了院子里的背风处,而且还有太阳,边糊纸盒边享受日光浴,还能聊八卦,小日子过得挺惬意。
“姚建国死我一点都不奇怪,天天拿酒当水喝,铁人都受不住,我看他那两个弟弟就是想讹钱,真不是东西!”
“一根藤上结出来的,姚建国这个死样子,他两个兄弟还能好到哪里去,许曼虹也是造孽,好吃好喝地侍候男人,临了还给弄到牢里去了!”
“警察总不会随便冤枉人吧,说是带去了解情况,查清楚就能放出来。”
“哦哟,公安局是随便出得来的?现在这年头讲的是关系,没关系寸步难行,你们看着啊,许曼虹这次不大出血,肯定要吃牢饭!”
……
欢颜皱了皱眉,听起来许曼虹确实挺无辜的,可如果不是抓到了许曼虹的把柄,姚建国的两个兄弟怎么会告她呢?
听这些大妈们聊了几句,欢颜大致还原了案发经过。
姚建国是昨天中午突然暴毙的,许曼虹还没来得及送他去医院,姚建国的两个兄弟便突然赶来了,一进门就说许曼虹害了姚建国,打了报警电话。
而这两个兄弟之所以会跑到城里来,是因为姚建国给他们打了个电话,电话内容具体如何,暂时不知道。
由此看来,那两个兄弟应该没有抓到许曼虹的把柄,而是姚建国可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匆匆赶到城里,又控告许曼虹杀人。
欢颜悄悄地上了楼,大妈们说姚家让公安局封锁了,有警察守着。
房门敞开着,走廊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警察在门口挡着,不让人走进去破坏现场。
欢颜还看到了姚建国的两个兄弟,大声嚷嚷着,“我哥给我们打电话,说嫂子想害他,我们吓了一大跳,赶紧坐车往城里赶,可还是没来得及。”
“我哥还说,我娘也是嫂子害死的,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歹毒,我娘和我哥死得好惨啊!”
警察不满地叫道:“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在法庭上都可以说,但一定要有实在的证据,不能空口白说,浪费警力!”
照他看来,这个案子就是最普通的酗酒暴毙事件,偏偏要扯到谋杀上头去,都快过年了,他还得在这个小破屋子里蹲守,郁闷!
姚建国的两个兄弟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务农佬,被警察吼过后,吓得忙闭紧了嘴,缩着脖子离开了,看见穿制服的就害怕。
欢颜悄悄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你说大哥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嫂子不像是那种人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就得告许曼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这娘们给大哥戴了多少绿帽子,要不是她,大哥能变成酒鬼?能让酒喝死?”
“对,就是这女人害死了大哥,还有娘,肯定也是这个女人害死的!”
欢颜皱了皱眉,看来这事有点棘手,要是这两兄弟咬死了不松口,许曼虹估计麻烦大了。
不过同她无关。
但是前面兄弟俩的话风却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