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墓园两旁种的是枫树,到了秋天,成百上千片枫叶落下,犹如进入暮年的太阳,在寻找它最后的归宿。墓园里很安静,有许多亲人们奉上的鲜花和悼念语。
夏弦算是一个外人了,她跟在阮渝后面,微风一吹,透过她的衣袖,凉的让她发抖。她认识向吟的时间不长,却有幸成为除了亲人外唯一一个来祭奠她的人。
阮渝扶着她的肩,他轻轻地说:“向吟早就没把你当外人了。”
夏弦哭得泣不成声,她却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了。
夏弦手中捧着一束鲜花,五颜六色的,她按照彩虹的颜色买的,向吟一定会喜欢。
他们站在墓前,夏弦看着向吟的照片,墓碑背面是墓志铭,是向吟在备忘录上写的:我与宇宙同在。
飒爽萧瑟的冷风刮过,夏弦两边的鬓发扬起,她看着向吟的笑颜,突然惊醒。
秋天终究是到了。
没有人再提起那家猫主题的咖啡馆,阮渝低沉了好一会儿,他总是在说,她在我身边的时候,还这么小。
夏弦不清楚往事,只能心酸地抱着他。
入葬那天阮渝父母也到了,他们是最晚知道向吟病情的人,阮母动情,哭的泣不成声。害怕其他人都被她情绪带走,一直忍着,只落泪不吭声,脖间的筋脉一起一落,看起来难受极了。
夏弦一直在照顾着香香,现在弄清楚这只猫到底是阮渝还是向吟的已经不再重要。香香现在吃好喝香的,过了那一段经常掉毛的时间,它终于不再看起来光秃秃的,现在是一直毛发旺盛又锃亮,就是有点胖乎乎的,抱起来有点重。
“你不要给它吃这么好了,你看它胖成一个球了。”阮渝将它抱在腿上,死猫一蹬腿,压在他大腿骨上,用力的很,差点没把他带走。
夏弦偷笑:“那是你痩成什么样了,再瘦就脱相了,香香睡在你身上就像睡在一根骨头一样,肯定硌得慌。”
阮渝手摸着它光滑的毛,香香舒服的眯起眼睛,阮渝笑了:“胖猫!”
他们也很默契的不再提起向吟之前说的要香香不掉毛的时候拿过来给她玩,对所有事都闭口不提,就这么过去了,似乎也挺好。
夏弦现在相信了时间会冲淡一切。
“你让它在你身上睡啊?这么晚了,它要是真睡着了几个小时都起不来。”
阮渝俯下-身,脸贴着它软乎乎的毛,碰了碰,又抬起来,笑着说:“没关系。”
夏弦无奈道:“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不知道要被你宠成什么样了。”
阮渝挑着眉看她,声音带着一点玩味:“这么早就想要孩子?”
夏弦脸一红,捂着耳朵:“我就随口一说!”
“可是你这句话好像在暗示着些什么。”阮渝笑着说。
夏弦不听,继续捂着耳朵回了房间。
“这是我家。”阮渝继续说。
下一秒,夏弦就开了门,捂着耳朵大步的打算走回自己家,还不往瞪他一眼。
阮渝无奈道:“哎,开玩笑的,回来。”
夏弦声音也软了,闷声说:“我回去拿个笔电过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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