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弄了些丹粉下来,浅偿一下,她马上说道:“这丹药不要再吃了,你吃了会上瘾的,对你的病也没什么好处。”
戏志才听了转过头,只是笑了笑,说道:“多谢。”
吕文媗说道:“你当我骗你不成?”
戏志才一脸无辜,说道:“不敢,在下还是姑娘的俘虏。”
吕文媗看了他好几眼,发现他现在看起来面色红润很多,不像她离开时那羸弱的样子,她顿时闭了嘴,这害人的玩意,能够对他的病有明显的改变,她没有拿出证据,谁会信啊!
她只得将丹药抛了过去。
“信不信在你自己。”随后,她已经不准备再管了,要不是看他主动做吃的份上,她也懒得帮忙提醒。
随后,吕文媗就看到他喝了小半锅汤,他的脸色更好了,似乎是一个容光焕发的正常人,吕文媗眉头皱得死紧。
偏偏之前她都不管了,这时候完全没有立场再说一两句。
“既然好了,我们继续赶路。”
戏志才点点头。
这次吕文媗却不曾上马,反而突然抛出一段绳子,郭嘉不禁后退,可他完全没有什么武力,只能轻易地让吕文媗给绑了。
“你既然有药,却不在一开始拿出来,可见你也不老实,是在拖时间等援军?”
戏志才打量吕文媗,不慌不忙说道:“姑娘看似不急?”
吕文媗说道:“当然,一路上无人,从夏县开始路上好几条,我早就抹除所有的痕迹,走得也不是官道,这大大小小的小路上百条,他们还得夜袭夏县,如何能找得到。”
戏志才没有看到吕文媗怎么抹除痕迹的,不过这么久,曹军还没有追上来,他其实也想到了,否则他也不会想着拖时间。
因为他觉得,再不拖,那就真的让他的人彻底丢了他的行踪。
“姑娘做刺客可惜了。”
“谁说我是刺客?”吕文媗反问了一句。
戏志才略带深意地看着吕文媗,吕文媗却不回答,她说这话,其实也有自己的心机的,她话只说一半,然后说道:“走了。”
说完,这次却是牵着马走。
戏志才坐在马上,却在不断地打量着这女刺客的背影,身段窈窕,如弱柳扶风,确实不像是一个刺客所具有的,他又看向她脖子和手腕,白皙如玉,这些……若非士族刻意养着,哪里会是这样一番模样。
戏志才心里这时候有些担心,若是士族培养出来的,如果是士族女郎,岂会有这样的手段和礼仪,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说法了,间者。
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发现郭嘉和八两一行人。
宁县外头戒备森严,城门紧闭,从下往上看,完全可以看到有军队在城墙上严阵以待,想来是曹军夜袭夏县的事情已经完全传出去了,这是不知道昨夜曹军是否攻破夏县,甚至屠城。
戏志才也将宁县的情形瞧了个清楚,这越看他越心生疑虑。
据他所指,夏县的孙县令是个硬骨头,但是宁县的县令刘玢却是软骨头,若是得知夏县的下场,他定然不敢再做抵抗,可是现在城门布置……戏志才有些忧虑,他担心曹将军并没有按照昨日所商定的结果去施行。
周围有赶早的行商和流民围在城下,他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他们只是靠近,就被上头放下的箭给逼迫开去。
“曹军已到夏县,奉刘县令之令,宁县城门紧闭一月,尔等速速离开,不然曹军到来,我县守军也无法救助。”
底下的行商和流民听完上头的校尉所说,他们顿时四散开去。
曹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泗水河现在的水还都是红的。
行商毫不犹豫地可以走,但是流民就有些绝望了,他们好不容易逃荒到这里,就期望着宁县能施舍一些粮食,然后让他们有足够的体力去徐州城谋生。
吕文媗见状,只能牵着马离开。
戏志才被绑在马上,感觉到周围行商异样的目光,他脸色有些僵硬。吕文媗一身游侠打扮,还带着斗笠,一看就不好惹,这些行商也不敢说什么。
“在下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也逃不掉,姑娘可否放开在下,在下保证不逃。”似乎因为这个女刺客愿意为了他的身体,去和狼群搏斗,他觉得可以和女刺客好好说话了。
吕文媗淡淡地看他一眼,说道:“你尽可以逃,去看看那群流民,说不得会把你给吃了。”
戏志才瞅了瞅那群流民,似乎是知道宁县进不去了,绝望和饥饿让他们已经有了疯狂之色。
只怕还真是有可能的,面对一群已经听不进任何话的流民,他就是满腹智计,也没有办法。只是,这样一直被绑着,也太过丢脸。
吕文媗随后又说道:“走吧,绑着你会省很多麻烦。”
戏志才才定了定心,一听吕文媗这话完全不认同,他正要开口,只听到吕文媗说道:“我绑着你一个大男人,不管是谁,都知道我是硬茬子。”
戏志才听了,竟然无言以对。
吕文媗继续牵着马走,等到要转下道后,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路口前面早就候了一个人,这样子,不知道等了多久。
戏志才一直在看吕文媗,见吕文媗停下来,他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很少变脸的戏志才,在这时候却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