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很爱好运动,他想这样老夫人应该会长命百岁的吧,怎么就去世了呢?
他本以为自己不去打扰,她们就会活得好好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母亲那么快就离世了?生时见不到人,死后他总该要去看看她母亲一面,毕竟曾经她母亲对他有恩。
虽然他到现在都不敢去打听她的消息,但是去看望一个已故的熟人,他应该如此。
叶远平把乐器交回给靳蕾之后,就沉默地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虚浮,硬朗刚毅的面容上已是泪痕累累。
偌大的后山只剩下她一个人,山上的桂花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微风轻拂,花香带送…
靳蕾总觉得叶元帅离开时的样子有些古怪。
凌少军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更显得他伟岸英挺,迎着月光缓缓地向她走来,那一身不可一世的正气昂然扑面而来。
对上他看着自己的炽热双眸,靳蕾的脸立刻通红一大片。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靳蕾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了凌少军气息吹拂在她的头上,她低下头,手绞着衣服,直觉地想要逃。
“刚刚,我好像看到邹大哥了,是不是……”靳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手臂一紧。
“这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靳蕾我会吃醋的。”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好听得很。
只是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意思是……
靳蕾期盼地望着他,已是激动得不能言语,眼神充满了你快点说快点说的神色。
“没错,他还活着。”凌少军尾音微微拖得很长,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弯道,“他并没有被炸得粉碎,在浓烟滚滚之时,他被苟贤东救走了。”
苟贤东?他怎么又会出现在V国?
但是此刻她并不想要知道这事,她只想知道,“邹大哥现在在哪里?凌少军,带我去看他,我想看到他。”
“好,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不过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凌少军伸手弹开落在她发上的树叶,邹祥坤虽然还吊着一口气在,但已经是伤得体无完肤,面目全非。
靳蕾点点头,与死相比,还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呢?她只要他活着就好。
医院内。
痛,前所未有的痛,痛到连昏迷都忍不住痉挛的痛。
“压住他,快压住他。”两名护士压着昏迷中的男人,可是因为剧痛之下,他身体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反抗,两名护士同时被掀翻在地上。
“再去叫两个人过来。”医生准备着镇定剂。
靳蕾一把推开手术室大门,上前之后蹲在手术台一侧,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趴着时也不停颤抖的邹祥坤,她安抚着,“邹大哥——”
“痛。”低不可闻的一声轻喃。
他的背部被爆炸碎片灼烧得面目全非,一整块背血肉淋漓,这种伤口处理起来很磨人,不仅要一点一点的清理伤口里的腐肉,还要将爆炸碎片取出,最后再植皮缝合。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得使用过多的麻醉剂,整个手术进程陷入了瘫痪。
否则用过麻醉后就会影响他的神经,影响他以后在战场上的反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