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抽了抽嘴角,这才小声的说道,“南南应该是趁着沈先生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扎了一针,额,南南身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针上面大概也涂了什么药吧。然后过了一段时间,沈先生便全身僵硬,动都动不了了。”
他差点忘记上次从江城回到帝都的路上,玉姑娘也是这般对待挟持她的杀手头子的。
只不过玉姑娘更加简单粗暴,直接送那人上了西天了,南南却只是让姓沈的动弹不得而已。
夜浩然又咽了咽口水,终于明白玉清落先前那个同情的眼神是针对谁的了。那个,应该是针对沈先生的吧。
果然,他确实是挺值得同情的。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夜浩然也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扬声对着酒楼门外喊,“你们都进来,把人带走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夜浩然的话音一落,外面便窸窸窣窣的有一队官兵跑了进来,领头的便是早就得到命令的京兆尹叶大人。
叶大人对着夜修独夜浩然等人行了礼,这才一挥手,让身后的官兵上前拿人,“王爷,下官这就将人带走。此人多行不义,敢在帝都天子脚下犯下重罪。下官定会好好的审理此案,将罪状整理好,全数递交给皇上的。”
“恩,叶大人辛苦了。”夜修独一贯不喜欢这些客套,便只是微微点了个头,似乎并不打算多管的样子。因此和叶大人的交流,也全数交给了夜浩然。
夜浩然完成了皇帝交代的任务,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依旧僵硬在那里的沈先生,嘴角就忍不住愉悦的勾起。
沈先生简直是欲哭无泪,就连离开酒楼,也是被官兵几个拖着走的,这样身体僵硬的模样实在难受的不得了。
可是一想到这次被带走,不仅要被严刑拷打,很快便连命都没有了,心里便又惊又惧,恐慌的不得了,差点要不受控制的当场失禁。
因此在被抓着拖到威远侯的身边时,沈先生便宛如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狂喊,“侯爷救我,侯爷救我啊,你不是说过,咱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吗?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先生先前震撼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倒是并没有注意威远侯对他射出来的那一弩箭,这会儿自然还是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威远侯大惊,急忙往旁边退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谁与你是一条船上的?你胆敢欺君罔上,还把本侯也瞒在鼓里,差点陷本侯于不忠不义之人,如此罪大恶极,本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怎么还会去救你?简直可笑。”
沈先生怔了一下,虽然知道权贵人家多半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也是常事。可是他没料到威远侯竟然和他撇清关系撇清的这么迅速。好歹,好歹他也救过他女儿的命啊。
沈先生大吼大叫了起来,心中怒极恨极,开始大骂威远侯丧尽天良。
京兆尹皱了皱眉,赶紧让官兵把人给拖下去。
谁知拖到一半,却忽然听到夜修独清冷的声音响起,“侯爷,你确定是被蒙在鼓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