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秘密截回周怀南

人花了多少钱，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公款买单，自己逍遥等等。”

    马志县长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好，要一分为二看问题，周怀南是有不少问题，但从他成长的轨迹看，他把一个小作坊弄成一个大集团，还是很有功劳的。奋进集团前些年还是我们县的利税大户，尽管一些下岗职工有些情绪化反应，组织部门的考核总的来说也很理想，说明他还是有成绩的，还是得到群众的拥护的，我认为，功过相抵，功大于过，还是留党查看吧。”

    ……

    组织部门的考核，纪检部门的查证，下岗职工的情绪，审计部门的审计交替在我脑海中出现。可我，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做到严惩周怀南，又不能过于打草惊蛇呢？

    正犹豫着，赵书记说话了：“常书记，有件事情很紧急，跟你联系时，你手机不在服务区，我只好请示马县长，马县长同意了。”

    “什么事？”我有些警觉地问。

    “周怀南参加了省经委组织的赴澳大利亚，新西兰的考察活动，已到省城。”

    “什么时候上的飞机？”

    赵书记看了看表：“可能现在正在候机室，马上飞往澳大利亚。”

    糟了，可能要潜逃，我心里“格登”了一下，正要打电话找公安局文局长“问罪”，文局长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

    我向在座的各位常委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我离开常委会议室，急步走到办公室，反锁上门，问文局长怎么回事。

    文局长报告说：“周怀南刚进入机场大厅，马上要进候机室，准备飞往澳大利亚，怎么办？”

    我说：“给我立即截住他，把他秘密带回月光县，没有我同意，不要把他交给任何人。”

    “是。”文局长说。

    “你们辛苦了，另外，请你找到省经委负责带队考察的领导，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告诉他们，奋进集团正在引进资金、项目，周怀南要马上回去谈判，签协议，不能出国考察。下次一定让他出国考察，增长见识。”

    “如果省经委的领导问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回答？”

    “你就说你是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是到省里办事，按到县委、县政府的紧急通知的。”

    “他们要见周怀南怎么办呢？”

    “你就说县里摧得急，他来不及告辞，只好先走了。如果省经委不放心，可把王庭主任的办公室电话和手机告诉他们，便于他们核对。”

    “好吧。”

    “你动作要快，要干净利落，尽量不要惊动别人。”我嘱咐道。

    “我知道了。”文局长说。

    我悬着的心落了地，步伐轻快地回到会议室。

    我问赵书记：“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周怀南出国了？”

    “是，目的地澳大利亚。”赵书记回答。

    “多久？”

    “二十多天。”

    我转身问马县长：“马县长知道这个事吗？”

    “知道。”马回答。

    “你同意了吗？”

    “同意了。”

    “那好吧，他回来后，让他给我们讲一下考察的情况，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增长见识。”我说。我现在还不能向各位常委通报审计周怀南的情况，更不能告诉周怀南被截回的情况，他的问题需要彻底审查。我要麻痹一些人，让一些人以为他在国外考察，而放松“警惕”。我要赢得时间，全面搞清周怀南的问题，当然，还要弄清他背后的“保护伞”，我要为月光县铲除“毒瘤”……。

    我说：“周怀南的确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为他的事，我们开了几次会，这说明了我们对此事的慎重。说句心里话，周怀南过去的确为月光县立过功，做过重要的贡献，可是现在……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看是不是这样，由于我们常委对周的看法不一，在认识上有分歧，由于这件事是市纪委转下来的，是不是由县纪委征求市纪委的意见后再定夺。”

    为了麻痹某些人，我不得不继续“解释”说：“假若我们处理重了，上面可能会认为我们小题大做，处理轻了，上面说不定会认为我们做事没有原则，姑息养奸。所以，先征求上级的意见，套套口风也是好的。马县长，你说是不是？”

    马县长连连点头：“是，是，我赞成。”

    “赵书记呢？”

    “我没意见，同意。”赵书记回答。

    “其他各位常委呢？”

    “没意见。”

    “同意。”

    ……

    “好吧，今天就这样，等征求了市纪委的意见后，我们再充分讨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