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夜里的医院,更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第一医院,住院部顶楼的走廊上,除了明亮的灯光,再也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四周安静的可怕,所以哪怕是一个人的呼吸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突然,走廊上传来了清脆的皮鞋声。
穿着一身黑衣的陈泽如从走廊走过来。
“果然没人。”陈泽如冷笑道。
他在这层楼看了许久,并没有发现除了丁兆阳以外的人。
看看钟表上的时间,此时正值晚上九点多。
本应该值班的护士长不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替班的护士出现,这大大便利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做任何停留,陈泽如立即赶往丁兆阳所在的病房。
这个病房他已经来过许多次了,所以很熟悉,尤其是这一段时间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丁兆阳。
名义上说是探望丁兆阳,其实不过是看看他有没有醒来的迹象,会不会威胁到他罢了。
病房内,陈泽如从客厅走到卧室,不过几步的时间。只见丁兆阳仍在病床上熟睡,安详而没有一丝防备。
“伯父,你睡的可好?”陈泽如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整层楼都没有人,所以陈泽如也不急着做接下来的动作,他反而有些话想要对丁兆阳说。
陈泽如坐在床边,近距离的看着丁兆阳熟睡的面容。这张额角印着深深皱纹的脸,看起来和丁舒曼有几分想象,只不过却完全不同于丁舒曼如今的长相。
“伯父啊伯父,没想到,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不能将你留下了。”陈泽如惋惜道,“如果要怪,你就怪你的女儿吧,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你现在也许还安全。”
“只不过,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现在再也活不过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之前了。”
说完想说的话,陈泽如准备伸手将丁兆阳的呼吸器给摘下。
如今丁兆阳能够存活,必须依赖着呼吸器,不然他很有可能因为呼吸衰竭而死。
可陈泽如迟迟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伯父,也许是来看望你这么多次,我都看出感情来了,舍不得杀你了,怎么办?你可真是麻烦啊......”
陈泽如一手拿着呼吸器,笑容可怖。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就真的要摘下呼吸器了。
“你在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陈泽如吓得措手不及,他的手微微抖了抖,从呼吸器上滑下。
他立即转头看向卧室外的那个人,和他预想的一样,果然是丁舒曼。
“你到底要干什么!”丁舒曼厉声道。
每天晚上她都是在这个时间,差不多九点多的样子来看父亲的,因为蓝世萧早已经替她打探好,交接值班的护士在这个时间会到楼下的食堂吃饭,所以她才趁着这个空隙来医院看父亲。
曾经她是最害怕一个人进入医院内部的,因为她总觉得这样的地方时常阴冷,很是可怕。然而如今同样的路,同样的地方来得多了,她也已经习以为常。
然而,今天她照常来到医院,准备进入病房的时候却发现最外边的门居然没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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