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牧着急上火的样子,上官玉儿寻思着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稀里糊涂的跟了出来。可等到了地方,她就后悔了。
“原来是小牧啊,你怎么有空来了……”
李牧带着上官玉儿到了地方,孙议员亲自出门相应。
对于这位无权无势还臭名远扬的李家二少爷,孙议员当然不会喜欢。但不管心里怎么想,人家身份在那戳着,场面上的功夫都不能不做。而且孙议员也十分奇怪,这位李二少爷和他只是在一些公开场合见过,私下里素无来往,怎么今天会突然跑资自己家来了?
“哎呀呀,孙大爷不必多礼,我就是来看看您。”李牧很是热情,上前挽住孙议员的手:“您不是给我爷爷送了一只花瓶么,我爷爷后来送给我了,我特别的喜好。今日得空,专门来向您感谢……”
“唔,小牧太客气了……”孙议员想了半天才想起花瓶的事。
“孙爷爷,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呀。”
“呃,失礼了,里面坐……”
又是大爷又是爷爷的,孙议员被搞的满头雾水,稀里糊涂的把李牧给迎了进去。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孙家一大家子人正准备吃饭。李牧来的突然,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孙议员觉得有些失礼,而李牧则很体贴的说正好自己也没吃,不妨尝尝孙家厨子的手艺。
李牧不拿自己当外人,孙议员心中的疑惑则是越发浓烈。
如今新三区叛乱的罪名已经坐实,署长的战争议案却在议会受阻,政治环境正处在一个相当敏感的时期。而他这位议员,又是态度鲜明的反战派。偏偏在这个时候,署长家的二少爷突然登门来访,让人想不多心都难。
这一顿饭孙议员吃的是一点滋味都没有,可不管他怎么试探,都无法从李牧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李牧在那东拉西扯的,临走也没表露出自己的来意,好像就是为了来吃这顿饭似的。
孙议员虽然没想通,可上官玉儿却明白了。
“少爷,您到孙家该不会就为了吃那一顿饭吧?”
上官玉儿跟了李牧那么多年,很了解自家少爷的节操。但小丫头还是不敢太确定,因为如果猜测属实,说明她家少爷的节操下限,只怕又得拉低几个档次。
“当然不是。”李牧拿牙签剔着牙:“日子还长着呢,一顿怎么够,晚饭的时候再来。”
当,上官玉儿拉车门的时候直接撞在了门上。
“少爷,您,您收敛点吧……”上官玉儿揉着脑门,泪眼汪汪的看着李牧。
其实上官玉儿最想的说是,少爷您要点脸吧,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看着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样子,李牧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分,点头道:“也是哈,薅羊毛也不能仅着一只来,晚上不去孙家了。”
“少爷英明。”上官玉儿松了口气。
“鱼儿,交给你个事。”李牧道:“回家你去查查,看看这些年都有哪些人送过东西。”
上官玉儿张了张嘴:“少爷您的意思是……”
“咱们不能厚此薄彼,送过礼物的可不光是孙议员。”李牧一本正经道:“父亲放不下架子,本少爷就只能代劳一下了,免得让人家觉得李家没有礼数……”
看着慷慨陈词的二少爷,上官玉儿只想再撞一次脑袋,而且是找一艘星舰来撞。
还扯什么李家礼数,李家之耻才更合理吧。这不是盯着一头羊去薅羊毛了,而是要去薅整个羊群的羊毛。
“鱼儿,快点啊,再耽误就赶不上晚饭了。”
李牧很为自己的睿智而窃喜,蹭饭蹭到他这种水准的也着实不多。只是连李牧自己都没想到,为填饱肚子而想出的妙策,却阴差阳错的帮老爹解决了一个老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