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深刻,与其不知法地过下去,还不如离婚算了。
可当时他们结婚不过几个月而已,要提离婚于项家或陆家,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项礼礼不想自己的病情曝光,让父亲伤心让陆家人可怜,便脑子一刺激就导演了那么一出,轨的戏。
当时她的想法很jian单,不管是陆家和陆衍正都是忍受不了她带来的屈辱的,之后离婚也是在意料之中,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当时对于陆衍正的心情更多的是愧疚而已,并没有什么舍不得。
她从没爱上谁,包括陆衍正。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身边也是出现过不少的追求者,项礼礼从未动过心思,不仅如此,哪怕是在学生时代,她也鲜少如同身边的女生一般,对爱情产生了渴望的向往,又或者对某个男生特别上心。
因家庭的影响,在她看来,爱情这种东西虚幻而渺茫,她如果愿意和一个人成家,那可能是因为对方能带给她温暖,亦可能对方是个让她钦佩的人,有才华,有知识,或者富含学养之类的。
但是因为爱情,这她从来都没想过,年幼至年少到成年,她身边没有母亲这个角色,来帮她梳理过心中细腻而深沉的感情。
于是项礼礼学会得最多的便是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和情感,清冷的外表之下,她更多的是不善于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真实的自己掩埋得过多了,便找不到原本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厚厚的防御盔甲挡在外头,一有事情发生她便缩回了自己的龟壳中。
直到坐上车时,她还在神游。
陆衍正打着方向盘,侧眸道,“被勾魂魄了?”
项礼礼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想一些事情。”
“工作上的事?”他远光灯一打,慢慢地离开了项氏的大宅,身后一道身影久久地驻足着目送他们远走。
陆衍正从后视镜中收回了目光,调侃地问她道,“你今天跟你爸说什么了?怎么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跟他谈了下,想让他找个老伴的事情。”项礼礼舔了舔略有些发干紧绷的唇,从包里翻出了润唇膏和镜子,转出了膏体在唇上擦过。
陆衍正凝神地开着车,但思绪却被她这话给吸引过去了,唇角讶异一扬,“你跟你爸说这事?”
两人从未这般谈论过‘家事’,项礼礼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但跟陆衍正说起来时却还是觉得有些拘谨。
毕竟在她心中,陆衍正还算不得和她是‘一家人’,这样在他面前讲父亲的事情,让她觉得有种像在出卖家人间的小秘密般。
但心中的疑虑却使得她忍不住地同陆衍正坦白道,“我爸也孤身一人很久,从我妈过世起,他身边就没出现过其他女人。”
项礼礼抿了抿唇,刚涂过润唇膏的唇娇美得像蔷薇花瓣,“今天我跟他说起这事,希望他找个伴,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这辈子心里就只有我妈,不会再娶了。”
陆衍正曜玉般的眼中掠过一抹讶异,不动声色地顺着项礼礼的话继续问道,“你爸既然不想娶,你满面怔神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不给你找后妈还不高兴了?”
项礼礼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是想到了隽隽他爸爸。”
陆衍正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你爸的事情你想到他做什么。”
“年子祈应该很爱他妻子。”项礼礼慢慢道。
从阮墨瑾逝世之后,年子祈的精神就不大正常了,愧疚是一部分原因,但痛失所爱也是其中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