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上楼,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安苒遇到这家伙,真的生气了,可是……安苒不明白他的心思,从一开始,厉南爵就是这样子好端端的生气,莫名其妙的发火,尤其是再遇见了司徒季以后,他表现出来的种种不正常,都让安苒觉得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如今,安苒打碎了水杯,他就黑着一张脸,还莫名其妙的对安然说了那么的话,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厉南爵回到了房间里,觉得身上的怒意根本无法释放,胸口似乎压着一个大石头,让他觉得无法喘息,带着一丝焦躁的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狠狠的丢到了地上。
可是心里却极度的纠结,那个女人的脚应该没事吧?
刚才他的脸色很差,看样子又伤到了!明明刚才很生气,可是回到房间里却觉得很纠结,他不应该上来的,应该陪着那个女人等医生来了,确定她没事,再跟她发火的。
越是想着安苒,厉南爵就越觉得心里窝火。
安苒把自己的腿轻轻地搭在了茶几上,虽然刚才那种疼痛已经消失了,却依旧肿胀的厉害,不多时,医生便来了。
厉南爵在房间里并不觉得踏实,考虑再三,他决定出去看看,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见了安苒和医生正在谈话。
厉南爵站住脚步。
“厉太太,你的脚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这段时间要注意好好休养,如果再一次错位,对于您脚伤的恢复很不利。”
“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
“还有,要注意加强营养和锻炼,有利于你恢复的。”
“嗯,我会注意的!”
站在二楼的厉南爵看着医生的手,在安苒的脚上捏着,安苒并不多加反抗,不自觉的蹙紧眉头,这女人,明明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为什么单单对他,有那么深的偏见?
厉南爵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怅然,朝着楼上走去。
黑暗的房间里。
四处都是令人窒息的压抑,厉南爵坐在那一片漆黑之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
脑子里的画面,越发的清晰。
医院里。
安苒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看着医生,那些逐一摆放在桌子上的工具,脸色瞬间变了。
“医生……你确定我的脚可以拆石膏了吗?”
“是的,厉太太,现在可以拆除石膏了,您不要太紧张!”
“嗯……我不紧张……”
说不紧张,那完全是在骗人的,看到那一排锋利工具,安苒觉得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的不行手里竟然冒出了冷汗。
可是看着她旁边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丝漠然,竟然还在优雅的看报纸,安苒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医生说完,便给工具消毒。
看着医生不紧不慢的动作对于安苒来说,无异于是一种煎熬,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一直坐在一边,脸上带着冷漠的厉南爵看着安苒略带紧张的样子,缓缓的起身踱步,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搭在了她的椅子两旁,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苒一双带着紧张的明眸。
“你紧张什么?”
厉南爵的话,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直接吐在了安苒的脸上,似乎闻惯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紫苏气息,厉南爵的靠近,并没有让她觉得不安。
“我哪有紧张!”
安苒辩解,可是她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她的辩解变得分外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