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倒在床上的春桃怀里,雷剑的嘴角满是污血。
她几步冲到跟前,触摸到雷剑的口鼻,有一丝气息。
张光华惊喜的喊道:“快、快把艾克、柯棣华大夫找来,雷剑活过来了。”
艾克和柯棣华等专家医疗队,不相信却又抱有希望的冲进屋,马上把雷剑放平,开始紧张的检查。
艾克惊奇的喊道:“奇迹、真是上帝赐予雷剑新的生命,经检查,雷剑心率虚弱,跳动在逐步增强,其它器官都在缓慢恢复,上帝啊,万能的主,您创造了新的奇迹,一个死亡半个多小时、你的孩子又重新苏醒,我艾克膜拜。”
柯棣华不相信的再次仔细检查,雷剑确实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在往好的方面好转,他熊抱住艾克,狠狠地在艾克的脸上啃了一口。
疼的艾克大叫道:“柯棣华,你这混蛋,你这猪,为什么咬我?”
“谢谢、谢谢艾克,是你救活了雷剑。”
“柯棣华,不是我,是春桃,是春桃用她一颗挚爱的心,把雷剑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是上帝给了雷剑新的生命,要感谢上帝,感谢春......。”
正在大发感慨的艾克,突然顿住,看着歪躺在一边的春桃,气息微弱,脸色发白,浑身无力,柔软的躺在床边,好像灵魂即将被抽离。
艾克几步冲到春桃跟前,马上进行检查,最后说道:“春桃劳心劳体,又输给雷剑六百CC血液,身心交瘁,此时出于深度昏迷,马上实施抢救。”
他对张光华喊道:“春桃交给你了,一定要救活她。”
艾克又对柯棣华说道:“雷剑身体各机能刚恢复过来,马上进行全身检查,他现在还处于非常棘手的病危中,能苏醒过来虽然是奇迹,到底能不能抢救他的生命,还很难说。”
医护人员经过仔细缜密、对雷剑做完全身检查,艾克更加惊奇的喊道:“见鬼了,雷剑为什么心脏停止跳动半小时,各机能基本处于衰竭,会神一般的苏醒过来?而且各机能正在缓慢恢复,实在不可理解。”
艾克看着一直处于激动的张光华问道:“张副院长,你能清楚的告诉我们,当放弃对雷剑的抢救,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医护人员再对雷剑实施抢救,只是看春桃悲痛欲绝,如泣如诉的趴在雷剑胸前,一遍一遍的哭诉,情绪激动时,竟拍打雷剑的上半身,后来浑身无力,趴在雷剑身上,不知是在哭诉,还是身体虚弱无力哭喊,就那木一动不动的趴着。
后来看春桃吃力的爬上病床,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雷剑扶起来,有几次因力量不足,将雷剑又摔躺在病床上,最终将雷剑扶坐起来,两人就那么并排坐着,雷剑的头软软的倚靠在春桃怀中,毫无知觉的样子。
春桃一遍一遍的在雷剑耳边,说他俩自从参加八路军,冒险深入敌营,几次风险几次与生死擦肩而过,就那么说着说着,春桃说到情绪激动时,猛地拍打雷剑,雷剑突然从口鼻喷出一大口浓血,就听春桃喊道‘雷剑活......’,等从窗子看进去,两人又都摔躺在病床上。”
柯棣华和艾克,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张光华,神情激动的催促道:“张副院长,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说得再清楚、再详细一点好吗?”
张光华并没有每时每刻,都在看着特护病房里的春桃,她不忍心看着一位姑娘,为一个毫无抢救价值的人,哭的呼天喊地,那悲戚的如泣如诉,实在叫人看着心痛。
她当看到春涛哭诉着,要与雷剑生死不离,奈何桥上作伴,为了死后同路再相识,不喝忘魄汤,张光华实在忍不住的蹲在地上掩面捂嘴,心如刀割的悲痛流泪。
张光华不放心春桃,在情绪上放不下已经离去的雷剑,做出傻事,她控制住心中的悲切,不时的注意春桃举动,就怕春桃想不开,做出傻事与雷剑同步离开,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