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独一团的宝贝疙瘩,不到紧要关头,我舍得用你们吗?赵思聪,现在独一团和第五团,已经混合编制,迎战强大的日军进攻,就这样,咱们还是寡不敌众。
现在应该把你们炮连拉上去的时候了,你小子可要把炮弹给我长上眼,专门炮轰鬼子快冲到前沿阵地的敌群,用炮火掩护我阻击部队,狠狠地阻击快突破前沿阵地的小鬼子,听明白了没有?”
赵思聪没想到没有任务时,炮连战士浑身不舒服,这突然下达命令,战斗任务就这么重,他高兴地说道:“李团长,请你放心,我一定叫炮弹长上眼睛,哪里的鬼子集堆,我的炮弹就落向哪里。”
“不要给我说大话,独一团和第五团的战士能不能坚守住阵地,完成军区首长下达的作战任务,在这战场形势对我们很不利的情况下,就看你炮连的了。”
李刚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赵思聪的肩膀,大声命令道:“马上把炮阵地向北山山峰移动,到达指定位置,快速调整好炮位,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炮,行动。”
他下达完命令,转身冲上山峰指挥阵地,当看到成批的小鬼子,就像快速运动的野猪,疯狂的扑向北山阵地,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在八路军强大的火力打击下,纷纷中弹倒地,可后面的敌人,在指挥官的督战下,更加疯狂的涌向阵地。
前沿阵地面临着被敌人突破的危险,作为阵地预备队的独一团四营,在宋春营长带领下,就像阵地救火队,哪里危险就冲向哪里。
刚开始还能应付过来,可到了最后,把四营全部压到阵地前沿,整个阵地面临的危险,还是不能解除,而且战场形势越来越恶化。
李刚作为战场最高指挥员,他有些紧张、暴躁,甚至有冲动的感觉,真想带领部队杀入敌群,一刀一枪的跟敌人打个痛快,哪怕战死,也不想这样看着敌人扑上来,整个阵地面临越来越紧张的局面。
就在这时,马铭带领骑兵营战士到达北山阵地,当他冲到李刚身边,发现李刚显出极度紧张,那种怒发冲冠不能自制的情绪,在快速蔓延。
马铭猛地拉住李刚,大声喊道:“李团长,要是雷剑团长指挥这场战役,他会怎么样?你想到了没有?”
李刚猛地甩开马铭嘶吼道:“混蛋,我不是雷剑团长,我是刚被任命的独一团团长,在敌众我寡,兵力、火力极不对等的战场形势下,我李刚豁出一切带领战士阻击敌人,可敌人越来越多,你说咱们就这么多部队,哪怕以一敌十,可咱们的战士连续与敌作战,已经十四个多小时,还能以一敌十吗?你说这仗叫我怎么打?”
马铭跟李刚是在战场上用献血和生命凝结的兄弟,他看李刚在这险恶的战场形势下,出现畏难和毫无办法的情绪,他顾不得战场纪律,猛地揪住李刚拖到一边。
他怒瞪着双眼大骂道:“你混蛋,雷剑团长已经壮烈牺牲了,把独一团交给了你我,你现在竟出现这种对指挥不利的情绪,你对得起还走在天堂路上的雷剑团长吗?对得起正在用鲜血和生命,与敌血战的八路军战士吗?快给我醒醒,拿出办法与敌决战,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我们也决不当孬种。”
李刚并不是怕死,而是他怕因为他的指挥不到位,完不成上级首长交给他阻击敌人的任务,更怕独一团和第五团战士,因为他李刚的无能,白白送了这么多战士的生命。
他被马铭狠狠地骂了一顿,浮躁和冲动的情绪慢慢得到控制,逐渐沉淀下来,脸上现出的是刚毅,是一名八路军指挥员,在战场形势十分恶劣的情况下的一种冷静。
在山下指挥大部队进攻北山阵地的片山旅团长,看已经到了冈村司令官指定突破八路军阻击阵地的时间,他咆哮着怒吼道:“集中炮火,向土八路阵地开炮、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