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保护,置放地点竟在日军大部队露营的中间,根本就没法靠近。”
张挺听李刚和周鹏如此说,他皱紧眉头态度不善的反问道:“你们两个就这么光分析可又拿不出办法,难道就这么与敌交战,打得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呀?”
“你这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事说事,老说气话有意思吗?要是雷团长召开阵地紧急军事会议,你敢这么放肆吗?现在你是副团长,不要不担责任的光等着别人拿主意,你也应该动脑子,发牢骚有用吗?”周鹏看不惯的反击道。
张挺以前不是这么个人,尤其是到战斗最艰险、最困难时,总能沉住气,可现在他是副团长了,看着战士们一个个倒在鬼子枪口下,他心里痛、着急啊,可在这紧要关头,他那脑子好像被浆糊糊死了,一点都不开窍,只是干着急。
他被周鹏的话语刺激的清醒过来,一句不吭的沉闷在那里,片刻突然说道:“李团长,我觉得要是雷剑团长现在在阵地上,看到我独一团和第五团处于寡不敌众,弹药消耗殆尽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只为执行上级命令,置战士的生命而不顾,一味地与疯狂强大的敌人死磕。”
“有点意思,快接着往下说。”李刚听到这里,着急的催促道。
张挺瞪着两眼好像不知怎么往下说,周鹏受到启发的补充道:“雷剑团长会如实的将北山阻击战役,进行到如此险峻的生死关头,请示军区首长,并做好部队随时撤出战斗,继续牵制敌人的战术。”
“周参谋长说得对,李团长,快点跟军区首长请示,把咱们的情况如实汇报,看首长如何下达命令,说不好此时军区聂司令,已经带领第二、第三、第六团以及军区机关,跳出日军第二十六旅团包围,顺利转移。”张挺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
李刚不是没想到周鹏的建议,可他有顾虑,毕竟自己是临危受命,在刚宣布代团长不到八个小时,就直接任命为独一团的团长,现在北山阻击阵地遇到艰难险阻,自己带领部队不想办法完成任务,而是把难点、困难上交给首长,那他这个团长干的也太差劲了,面子也过不去。
周鹏一直跟随在雷剑身边,考虑问题和分析问题相比李刚和张挺,还是比较老练,他看李刚不言语,基本猜出李刚的顾虑。
他毫不隐晦的说道:“李团长,你是独一团的团长,又是军城一线两个团的最高指挥员,现在大敌当前,战士们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在与敌交战中,流血失去生命。
作为一名指挥员,首先考虑的是战士们的生命,在完成任务受阻,部队可能会全军覆没的紧要关头,还在顾及个人得失和面子,那是对战士的生命不负责任,你是在犯罪。”
张挺看李刚沉闷的样子,火气又上来了,不仅暴躁的再次喊道:“李团长,不要顾及太多了,每耽误一分一秒,不知又有多少战士倒在阵地上,再说我们是请示首长,又不是放弃阵地溃逃,首长只要给我们指出条下步行动的路子,我们独一团和第五团就活了,你知不知道啊?”
李刚被周鹏和张挺说的心中很痛,他在这一点上的患得患失,永远赶不上雷剑团长那种心底豁达和敞亮,处事果断和睿智。
他站起来,对不远处的新任电侦处主任喊道:“王玉书,你快过来。”
“报告李团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向晋察冀军区聂司令发报:独一团、第五团与敌近万在军城一线激战,现我军已被大批日军三面包围,已处于弹尽粮绝之边缘,继续激战,势必被日军包围,我部战士将与敌人血战到底,若军区机关及部队跳出敌包围,我部是否继续坚守阻击向城南庄进军之敌,急盼指示。”
就在李刚向晋察冀军区首长发报,等待明确指示时,二营长宋志达端着枪跑到李刚三人跟前,一身戾气的喊道:“李团长,阵地快被突破,此时已弹尽粮绝,你到现在还在这磨磨唧唧的开什么鸟儿会?这都是什么混蛋指挥......。”